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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花王大会
“寻情教”不是正教是可以肯定的,不过说他是魔教显然是过分了。因为教内美女众多最求者众,所以一开始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可是在发生了几次,名门正派始乱终弃被寻情教报复后,名声就开始变坏了。
尤其是他们的教主太过神秘,据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又大量吸收了一些被迫卖身的女子和少年后名声一路下滑。
受到报复的人自然还想报复回来,于是集结自家门派和兄弟门派上门讨说法。结果被惊鸿一现的神秘教主,把这几个门派中精英都迷得神魂颠倒,情愿脱离自家门派加入“寻情教”,于是梁子变大了。
当然也不是说“寻情教”就没有问题。首先他们练得的确不是正派武功,不过不胡乱使用也是没有问题的。偏偏有些新进门弟子,为了报仇拼着自己受损硬是学那种勾魂之术以求报仇。仇是报了,自己的寿命也缩短了,而且因为先天条件不足经常会无意间不小心施展,所以受害人群扩大了。
又加上有心人士一传十十传百,基于众生对于未知事务比较害怕的原因,这“寻情教”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臭了。
“花王大会”在花街举行。提前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展示台,看客们分等级和所处钱财选择位子。
我们一行众人因为有当地龙头接应,所以不用与旁人拥挤,十分轻松的进入了最佳的观看地点——展示台正对面的酒楼。
“花王大会”要黄昏天微黑的时候才开始,街上、附近的酒楼里却早已经挤满了人。听说有些从几天前就在抢位子了。
我们在易人杰准备的包间里从容不迫的享受了晚饭。其间我与几日未见的齐之元也聊的很快乐,云纬和上官瑧这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被易人杰拖住谈话不得自由。只时不时的对齐之元投过来不善的眼神。
无事可做的维利自然是拼命挤进我们中间插话,可惜我们谈的东西他都接不上话。于是吵着说要给我解封印,说这样就与他有话题说了。我隐约相信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我还是拒绝了他。
“花王大会”其实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比才艺、比气质、比容貌。来看的人杂乱不堪,多数也并不是来欣赏才艺的,多是凑个热闹占点便宜,或是给人捧场添花的。
参赛的共有五十名,都是各地有名的头牌。奖项分为四种,一、花王——各方面全面评选第一,奖花王称号自主选择客人一年。二、最佳才艺——才艺评选第一名,奖自主选客半年。三、最受欢迎——气质评选第一名,奖自主选客半年。四、最佳容貌——容貌评选第一名,奖自主选客半年。所有得奖的女子所在的花楼得统一制作的花王牌匾一块。
“齐大哥,你说这算什么奖呀?看不到什么用处呀?还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比。”我听了台上的人宣布内容之后发问。
“别人自然觉得没有用,可是对于那些身不由己的女子或者小倌而言就非常有用了。而那些培养出这些人物的妓馆,自然也会声名远播,生意兴隆了。这些利益都是外人看不到也看不懂的。”
“这就是名声附加利益,就像以前的那些偶像拍广告一样。”维利又一次插嘴。
“偶像?”
维利投给我一个自作孽的眼神,不解释。
看台上灯笼排排挂好,各家老鸨带着自家参赛的红牌争相亮相。每人都充分利用开场的一分钟时间,介绍自家楼院的特色与优点。参赛的女子都蒙着面纱,只能看到优美的体型与动人的姿态。
节目一项项的轮过去,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那些人好看,俱都扭捏造作,粗俗不堪。除了两、三个略能入眼外,其余也不过就是上官瑧身旁小侍的等级。偏偏大街上、附近的酒楼都是疯狂的叫好声,声音震耳欲聋、嘈杂不已。
可能真的是看多了身旁的这几个人,眼界都被提高了。
现场气氛热烈,叫好声此起彼伏。
易人杰在一个个号称美女出场的时候,就靠到了窗边观看。他的随身弟子也跟过去几个,这时我才发现另外有两个熟悉的人不在。
“温庆和蒋行德怎么没有来?”
“他们在门内陪着师妹们……”
“哦——,你们师妹的身体好了吗?”
齐之元瞥过眼看了上官瑧和云纬一眼,上官瑧只当没看见不吭声,云纬忙着应付易人杰是真的没看见。
“……好了。”半响吐出一句。
“哦,那就好。”
低头吃东西的我,没有看见齐之元与上官瑧有交换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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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而且明显的一面倒,因为是声音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正看得兴高采烈的易人杰,回过头走出去恼怒的追问。
作为客人的我们自然不用出这个头,毕竟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呢。可是接下来的情况让上官瑧和云纬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易人杰一个倒飞被来人摔了进来,不过看上去受伤倒是不重就是极其狼狈。齐之元慌忙上前扶起易人杰。
“你是谁?”易人杰问。
我也将头探向门口。
首先看见的是一片火红,接着一只手伸了进来,随后一张年轻魅惑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来人笑嘻嘻的轻轻松松的抬脚跨了进来,转眼看了所有人一眼,看到维利时似乎露出惊讶的神色。
上官瑧与云纬对看一眼,原本紧握住我的手的力道放轻了些。想来是一开始不清楚状况过于紧张,现在看到人清楚人家的实力了就放心了。
红衣我很熟悉,最近遇到过两次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身红衣,与这个人穿的属于同一种款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
“我说怎么左护法一去不回?原来……”来人大大方方的坐到刚刚易人杰坐的位子上,别有含义的朝上官瑧看了几眼。
维利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奇怪他的这个动作。
“左护法?”上官瑧看着来人的眼睛一下子就转到维利身上。随后跟过来是云纬和易人杰满是怒火的目光。
“呵呵,呵呵。我是教内凑数的,你们看我的武功就知道了。”维利尴尬的笑,把我的袖子抓得紧紧的,几乎要撕下一块下来。
“其实我是被迫的,利?李你一定要救我?”
“啊——”我不解的看着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呀?
“左、护、法,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胁迫你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个声音一出现,上官瑧和云纬自然眉头又是一皱,好像很是怀疑。
维利更是躲在我后面头都不露一下,不过看向的我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抱怨,好像他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我害的。我可真是六月飞霜呀!
不过现在出现的这个声音我觉得很熟悉。
“恭?迎?教?主。”之前的那人十分恭敬的站起来。大声宣迎。
“恭迎教主……”这个如同蚊虫叫的声音,自然就是我身后那个看不到脸的维利发出来的。
“看来左护法十分不满本座。你要是想离开我绝不勉强。”来人也是一身红衣,不过那个红色更为华丽与庄重,款式看上去相差无几,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区别来了。那红色的底色里镶嵌着深红的暗绣。
维利先是一喜接着眉宇一皱:“没有,没有。”一边说得时候一边斜眼看另一个红衣人。那个红衣人十分恭敬的跟在教主身后,眼也没有抬一下。
“啊!你是教主?”我一声惊叫。恩,我承认。我惊叫是因为我高兴并不是因为害怕。我想能够认识一个两个牛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舅舅和二哥忽略,那是自己人),因为这个人正是之前见过两次面的红衣人。不过我记得这个红衣人的武功不怎么样,他怎么成为一教之主的?奇怪呀!
“都和你遇见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红衣人展现了一个温和的笑,带着点艳丽和妩媚。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嘴一嘟,不满的抗议。
迟礼扫了上官瑧和云纬一眼,没有吭声,只是给身旁的红衣人掉头示意了一下。
“我们教主姓迟名礼。你们身后那位是我教左护法名维利,小人乃是右护法钟泊独。
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微微有些吃惊之意。
看样子再次的三人都是重要人物,不过这个维利是怎么一回事……
“迟——礼——”我抓耳。是我认识的那个吗?不像呀?我记得迟礼是个像小白兔一样的小人儿,胆子小人也小……眼前这个人可是比我高出半个头,而且威风八面的样子……应该不是……
“我叫云纭,这个是我舅舅。这个是我二哥。”我诚实的报上自己的名字,顺便把身旁两个人一起做了介绍。
眼前的人眼睛急速收缩,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站立的身体都抖动了两下。
“云纭……”迟礼紧盯着我不放,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上官瑧。
上官瑧面无表情,但他的面无表情似乎也给了他一个准确的答案。目光再次转到我的身上……
我是无知无畏的被看。
只有维利一直在不停的拉我的袖子,我回过头狠狠挖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易人杰一伙人,早就被众人遗忘到角落了去了。不过我们遗忘了他,不见得他也遗忘了我们。
第二十六章魔教教主
“两位宫主不会是认识这个魔教教主吧?”易人杰喘息着插进话来。
“……”上官瑧和云纬都没有声音,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迟礼脸上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衬着他的一身红衣显得更为艳丽逼人。他往我那边走来,我忍不住想要后退。身体自然没有能够后退,因为被身后的维利堵住了。
不过动作还是做了出来迟礼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前进的步伐停住了。僵硬的转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那是魔教教主?那你是来捣乱花王大会的?”我为自己的后置后觉无奈。
转头看看窗外依旧人声鼎沸的样子,似乎没有人发现已经有魔教的人混进来。不过上官瑧他们不是早就和易人杰他们商量好了计策对付魔教教主,怎么也不见动静?
“那个……那个……你是来抓下面那些各地的花魁和头牌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身后的维利做出受不了晕倒的样子。
“原本的计划的那样的,不过……遇到你之后就不是了……”
“我们出去谈,不要在这里打扰别人的兴致。”上官瑧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问题。”迟礼潇洒的应道。说罢率先走了出去,钟泊独也随之皱了出去。
门外先是一阵消魂蚀骨的低沉笑声,接着连连传来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我紧跟在上官瑧和云纬的身后走出去,维利紧随我之后。
齐之元似乎想要拉住我,伸出的手举在半空中。然而最后还是收了回去,乖乖摆放在自己身侧。易人杰则是双目怒瞪,火苗一冒一冒。对于外面轻而易举的被解决的弟子们更是咬牙切齿,当然对于说帮忙却没有帮忙的上官瑧和云纬,更是恨在心里口难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去,又是那么惹人注目的一群人,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近处的一些市井民众甚至大胆的开始评头论足,有些眼力或是认识上官瑧他们的人都悄悄退开让出一条通道以便我们通过。
迟礼作为魔教教主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仗着别人不认识他。像云纬一样冷着脸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右护法倒是一脸笑容如和风飘过一样暖进别人心里。拥挤的街道慢慢分出一条路让一群人从容的走出去……
“大家不要放跑了那纪个红衣服的人,他们是魔教中人。”二楼。易人杰的头透了出来,往下大声喊叫。
此言一出人群立马就乱了。惊慌交错奔跑的有之,拿起武器准备搏斗的有之,谨慎打量众人的也有之。
“魔教教主……魔教教主在哪里?我来看看……”随着声音两条人影飞奔而来。
“让我先看。”
“让我先看。”
人不见其貌,声音却已可见其性。
我顿时一喜。这两个人还是老样子,就喜欢争。不知道两个人现在还像不像?我偷眼看那个魔教教主,发现他面对这么多高手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倒是他身旁那个人一副紧张防卫的神情。
难道他有什么很厉害的秘密武器?
“四哥,五哥……”欢快的奔上去。
两人一呆之后,又一次同时抱住我。一个抱上半段一个抱住下半段。我偷偷抹一把汗,总算把着两个人分出来了。的9
“四哥。”我对着抱住我上半段的人叫。然后再对着抱住我下半段的人叫:“五哥。”
我心下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让你们长得一样我可是一下子就分清楚你们谁是谁了。谁让你们这些习惯性的小动作不改呢,我奔上来就是为了区分两个人的。要不然你们站定在我面前让我分我怎么分得清楚呀!
“云纭?你是云纭?真的的云纭。”
“是呀,是我。我回来了。”我甜甜的笑。
沉浸在喜悦里的我们被一个外人破坏了。
“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里再慢慢叙旧?”一脸吃醋表情的云纬,一把把我从云缚和云绪的手中解救出来。
脱离八爪鱼般钳制的我,躲在云纬的身后舒了一口气。对辛苦把我救出来,现在正面对两人戏谑般攻击的云纬笑了笑,给予鼓励和肯定。
迟礼一甩宽大的红色衣袖,头也不回的一路往前冲,怨怼与赌气的情绪浓郁。街上路人都被一股冷气冻得不由自主后退、后退、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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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云纬身后的我正好注意到,有几个镇西门的人尾随迟礼而去。我一时脑门发热——就跟着追了过去,紧随我而来的是维利。
“混蛋,混蛋……”出来一边走一边气愤的随脚提路旁的小石头。那个右护法倒是很尽心的随侍左右。
“哎哟~~”我——不幸中标了。
“谁?”
“我,是我。”我从角落处走了出来,将维利挡在我面前。
“……”迟礼无语。
“呵呵。”我僵笑两声。
对于已经走出了人群,在荒凉的地方才被发现,我再次怀疑迟礼这个魔教教主这个身份的真实性。毕竟我的轻功是很好不容易被人发现,可是维利是经过鉴定没有武功的人,怎么随我跟踪了这么长一段距离也没有被及时发现呢?
还是说估计引我到这里的……
“维利,过来。”钟泊独冷冷的叫维利。语气神情与他那一身红衣十分不相符,如同火热激|情的艳红里包裹着极冷的寒铁,让人想靠近又怕冻伤。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钟泊独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有看向被他紧紧攀住的我。
“你不是说感觉到你朋友的气息去找他吗?怎么——找到了?”
“是呀,是呀。这就是我说的利&8226;李,不过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不记得我。不过我也不急。”维利拼命点头,好像是在向家长汇报交友状况,十分乖巧的样子。
钟泊独眉头微皱,艳丽的脸上泛起让人想要怜惜的神情。
“有办法恢复吗?”
“有,当然有。你是知道我的,我来就是为了他的,当然有办法罗。”
“…………”
“…………”
两人继续对话中。
迟礼紧盯着我看,这个动作虽然显得不是很礼貌。不过我还是非常礼貌的回以微笑。而一旁维利和钟泊独的对话,我有听没有懂也就不复心思去听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的吗?”
“啊!什么?”
他的眼神好幽怨呀!
“你对于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云哥哥……”
“啊!”云哥哥……这个称呼有点耳熟……难道他真的是那个……瘦瘦的胆小的迟礼吗?
“你——是小迟?你怎么长得这么——这么漂亮呀!”我犹犹豫豫的寻思了半响,也没有能够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好随便用用反正依小迟的个性一定不会生气的。
我给当初没有好好学习自己一个鄙视的眼神。
“恩,对呀。就是我。”
漂亮的铁板脸上终于出现了化解寒冰的温和笑容。那个灿烂呀把我一下字给晃了神,直想扑过去抱住他躲进他的怀里去。
“教主,你怎么可以对他施展你的媚功呢。”一个着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媚功?我怀疑的看向把我一把从美色欣赏中拉出来维利,然后又看向一脸害羞与歉意的迟礼。
维利此刻他正紧张兮兮的站在我旁边。钟泊独则满脸不悦的看着我。
“云哥哥,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高兴就……”迟礼抱歉的站在一旁,用小鹿般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没事。刚刚你用的就是传说中的‘勾魂之术’?你哪里学的?你师傅还是当年那个师傅吗?”我一脸兴奋的扑上去。不要说我根本没有陷进去,就是陷进去我也不担心,小迟绝不会害我的。
远处衣袖夹着风声疾驰而来,伴随着风声的自然的刚刚争斗的那群人的彼此埋怨声。
看来总算是发现中心人物不见了。
“糟了,那群人又来了。我们快跑吧。”维利一把拉住我就要跑。可是背后伸过一只手把他抓住了。
“为什么要跑?”不解。
“不跑?那你刚刚跑出来干嘛?不是想要甩掉他们吗?其实只要你想,我们可以瞬间离开这个地方。”维利一副不能理解的气愤样,估计是被右护法抓住了很不甘心。
“……”我无语。
“不许。”
迟礼和钟泊独同时出声。
“啊!”我被吓了一跳。不过看样子这几个人好像都知道点什么。那么我的封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他们要反对,而维利口上一直说要帮我解开封印,其实行动上也一点都不积极?
我是不是要解开看看?
第二十七章暴露真面目
我一直觉得浑浑霍霍的过一生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不太清楚。可是我明明生长在温和和蔼的家庭里,几个哥哥姐姐们也都十分爱护,从小到大可谓是一帆风顺,我为什么没有积极进取的精神?
看着排排站在我面前的众人,脸上表情各异,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对我的在乎。我是不是真的缺少了什么?如同这个奇怪的维利所说的,有什么东西被封印了,才会有这样不合逻辑的行为?
“我想大家还是换个可以坐下谈的地方吧,在这里呆久了可是很吸引人人注目的。当然我也不是很在乎别人看,就不知道各位的意思了?”
能注意到大局的人永远是人生阅历丰富的上官瑧。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得在这种地方太过没有形象,也或者是因为站着太累了——看他淡笑着斜靠在一旁懒懒的样子。
“好呀,好呀。”挂在我左右两边的双胞胎,依旧没心机的样子。明明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真不知道这几年他们是怎么过的。
“一起走吧。”上官瑧招呼迟礼、维利他们,然后率先向我们原本住的地方走去。
一行人心思各异,除了叽叽喳喳的双胞胎询问个不休外,其余人都没有说话。而我自然是疲于应付他们两个好奇宝宝的问题,直回答的我是口干舌燥痛苦不堪。
由于是晚上,一屋子人——上官瑧、云纬、云绪、云缚、迟礼、维利、钟泊独都挤到了我的房间。把原本挺大的一间房间硬是挤得没有了空间,上官瑧更是名正言顺、大大咧咧坐到了床上,顺手把我也拉着坐下。的7
云纬挤不过双胞胎,所以我身边紧靠着我站着的是云绪和云缚。云纬坐在近床处的椅子上。
房间中央的桌子旁边的两张椅子上,坐着的是迟礼和不知礼数的维利,钟泊独自然是站在迟礼旁边。
说实话我很想睡觉,眼皮都已经在打架了,不过这种情况下想睡觉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说你们有事就快说吧,纭儿已经很累了。”
我连忙点头,表示赞同。两旁的四哥五哥也跟着点头。
“…………”
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
“云纬,你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先去睡。”上官瑧拿出了作为长辈的威严来发布命令,投向云纬的目光里分明还有着不听话就抖你小辫子的意思在里面。
当然我不知道云纬的小辫子是什么,不过估计云纬一定有,别人不会真的那么乖巧的退出去了。当然不忘回敬上官瑧一个走着瞧的眼神。
“云绪云缚,那么的问题是不是也问的差不多了?”
“……恩……啊……哦……”两人别别扭扭。
“没事就去休息,我刚刚已经吩咐涯际准备你们的房间了。”
“我……我不去,我要和云纭一起……”
“胡闹,都去睡。不要忘记明后天你们爹娘也会到,到时可不要求我。”
“好,好。我们走,我们走……”接着两人步上云纬的后尘,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极为有效率的解决了三个自家人,剩下的在对面坐着的都是外姓人。
“上官宫主果然好手段。”迟礼首先发话。
“过奖,过奖。呵呵,我这不是怕教主神功一展,他们几个年轻不懂事受不住吗。”
我再不懂人情世故也听出来这一句绝不是夸奖。
“我什么功力能够对付得了云家的这几位,在江湖上排的出名号的人物。再说凭几位各具特色的绝世容姿,更不会将我等小小未到家的魅惑之术放在眼里,又何来担心之说?”
“小迟,你真的会勾魂之术。”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我立刻插进话。
“……恩,会一点。”迟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教主的话的确在理,这勾魂之术对我们几个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尤其是有纭儿在这里。……不过你们现在还不打算取下面具让我们看看吗?不怕下次见面我们不认识?”
“啊!小迟……”我抱怨,意思很明显。
迟礼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上官瑧得理不饶人,继续抛出他猜测的“惊喜”。
“当然希望能够连同你身边的这位一起。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你身边这位我们之前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见过了?我怎么不知道……”兴高采烈的有插进话来,被上官瑧一个扫视又低下头去,声音也同时低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怕上官瑧,明明他看上去很温和呀!
“那是不是应该让你身边这位也卸掉人皮面具。”钟泊独听不出起伏的声音冷冷的飘出来,对于上官瑧一人主导的场面十分不满,并对我投来复杂的目光。
“那是自然。”上官瑧放松了身体靠在床柱上。
我看看上官瑧。
上官瑧点点头。
我二话不说开始“剥皮”。
于此同时,迟礼和钟泊独也除掉了人皮面具。
迟礼的相貌倒是和面具的容貌不分轩轾,都属于艳丽型。不过本人看上去十分纯真可爱,面具上的容貌则充满了魅惑的意味。
钟泊独则相反,面具上呈现的冷艳型的,实际上绝对的妖媚型。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我的确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是你?”我惊叫。
除下面具后我陡然发现这个冷冰冰的钟泊独,竟然是之前客栈里面偷看我洗澡,后来又在很多女人的那个楼里与舅舅他们起争执的那个红衣人。可是——这性格也相差太远了吧?看看眼前冷冰冰的人,再想想之前热情大方的人……
我——无语了。
“果然是你。看来那天你是施展了勾魂之术的。”
“是。”钟泊独毫不在意的承认。
“那为什么那天没有效果呢?那是我唯一觉得奇怪的地方。”上官瑧皱起了眉宇,神情真诚的让人不忍欺骗。
钟泊独看了我一眼不说话。
可是见到他这副样子的上官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也看向我。
我左看右看……最后指指自己:“和我有关?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们之前就已经见过了吧?”沉思片刻,上官瑧再次放松下来,“看来你是已经被破功了吧?”
一瞬间钟泊独的脸上血色尽退变得苍白的有些吓人,神情也阴霾下来。
“你——”缓缓吞下一口气,“怎么知道?”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告诉你们那个身为总护法的师傅了吗?”
“我师傅一向闲云野鹤行踪不定,还没有告知。”迟礼伸手拉住想要说话的钟泊独,略微谨慎的回答上官瑧的问话。很明显上官瑧竟然能够知道这些隐秘的事,一定有其特别的地方。
我在一旁如同傻子一样,对他们的谈话是云里雾里。用眼神询问维利,他也是一副与我无关我不知道的无赖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护法的。
“涯际——”上官瑧突然站起来走向门口,打开门探出头。
“属下在。”门外一个嘹亮的声音回应。
我没有看见人,但听声音就知道是上官瑧随身的几个侍童中的一个。
“通知你们首领尽快过来见我。”
“是……”
“还有什么问题?”
“回主人。上次接到消息首领正护送盟主夫妇前来这里。估计明天也就到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吧。”
“是。”
上官瑧慢慢的走回了房内。我们众人都看着他,眼里都有着疑惑。
从刚才那个涯际的回答应对中可以看出,涯际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侍童。而且可以断定他在门外就算有段距离也不会很远,可是我竟然在上官瑧打开门之后,才感觉到门外不远处有两个在守护着。
还有一个应该也是上官瑧身边的侍童。相处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轻松也是属于一流的高手。
“盟主……慕容……景德?”迟礼缓缓低语,眼中闪着询问的光。
“是姐姐姐夫要来了吗?”
“是呀,听到你这个突然消失的人又突然出现,当然都要赶过来看个稀奇。”
“舅舅,看你说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话未说完维利就接了上来。
“我知道。”
第二十八章封印开启
“你一边去,等一会儿会找你算账的。”上官瑧一掌把维利拍到一旁去。维利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灰溜溜的坐到一边去了。
“你认识我师傅?你们什么关系?”迟礼年轻的脸上一片庄重,艳丽稚嫩的气息被冲淡了。
“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就实话实说。”上官瑧斜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皱着眉看他。
懒懒的淡雅的神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云纬也比不上的威严,隐隐散发出来的冷气压比冷冷冰冰的钟泊独还要强盛。
“锦衣是我的手下,或者说‘寻情教’也是属于我的一个分支。”上官瑧默默看众人惊呆的模样,“你们这次出来是不是调查江湖中运用勾魂之术危害武林的事。”
“是。”
原来不是“寻情教”做得,我就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迟礼这个乖弟弟,弄出来的门派会做的事情。
“这件事是我让人做得……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是我手下身边的澄惜和越石做的。目的是扰乱这个江湖,看看现今江湖势力是怎么分配的,以便于我接下来的行动。”
“你想要做什么?”钟泊独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一点,问话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会被人破了魔功,这种行为让我非常不满意。”
“他是我的人,不是你的。”迟礼言下之意自然是,钟泊独做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都与上官瑧无关。
“是不是我的人,不久之后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上官瑧毫不在意迟礼不礼貌的顶撞。
瞬间双方之间的气氛凝重起来,单打独斗上官瑧应该是打不过迟礼的。上官瑧虽然年幼的时候学过武,可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荒废了,就算这几年再如何的勤奋苦学也赶不上迟礼专心致志七年的根基。更何况迟礼身边还有一个钟泊独。
当然我处在中间是非常为难的,不过我对钟泊独的勾魂之术被迫的事非常感兴趣,但迟迟插不上话。这时看场面冷却,话语断绝无以接续的时候总算是问了出来。迟礼用同样不解的目光看向他,只有上官瑧恨恨的扭头。
经过我几番询问盘查,终于问了出来。
结果就是: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毫无顾虑的展露真面目,更不应该没有丝毫防范意识就在客栈里面洗澡。当然最不应该的就是,我不应该在钟泊独施展魅惑的时候不为所动,反而让他破功吐血。
我这才想起那时候那个红衣男子好像是吐了血,不过因为血是红的他的衣服也是红的,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很关心。
我想想那时候的红衣人在看看眼前这个冰男,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儿去。这……这……分明就不太可能是一个人的性格吗?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钟泊独已经被我害了。
我惭愧的低着头看向他,心中努力想着可以拿什么东西补偿他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他一开始的目的不单纯,害人不成反害己是自作自受。
听完前因后果后,维利是笑得乐呵呵,直说活该让他平时欺负他。迟礼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眉宇间也有些不悦,尤其是听到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去时,手把桌子的边角都抓了一块下来。上官瑧面上倒是看不出特别的地方,不过坐着的姿势连换了好几个,可见内心的不平静。
看来钟泊独犯了众怒。
闲话少说,天色已经很晚了。在我又一次的驱赶下,这一行人除了维利都被我赶了出去。牛皮糖一样的维利样子古怪,性格也很古怪,讲的话经常让人听不懂。在向上官瑧保证不会偷偷帮我解开封印后,被同意留下睡在我房间——地板上。
我问他,为什么宁愿不舒服的睡地上也不出去睡大床,他的回答让我颇为佩服。
“我刚刚那么用力嘲笑钟泊独,我现在出去他肯定要对付我。而你这里四处都有人监视,他不敢来也无法来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
我们各就各位睡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静躺了一会儿后忍不住翻身坐起。
“维利——”
“恩?什么事?”微带点朦胧睡意。
“你不是说特意来为我解封印的,可是我看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这个?……我是很想早日为你解开封印,这样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运用能力。可是……我刚刚不是答应你舅舅不帮你解开封印吗?”维利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隐衷。
“哼,你是他部下?这么听话?”我嗤之以鼻。
“你——是想要解开了吗?”维利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
“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尤其我舅舅今天这样一说,我好像觉得有一些非常重大的问题在里面。可是任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我想那件事是不是和你说得那些事情有关。”我托着下巴,茫然没有焦点的望向不知名的地方。
“……你真的想要解开了?”维利坐起来正色的问道。
我不由被那股认真感染了,仔细思索后终于决定由维利这个陌生人为我解开封印。
维利这个陌生人,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相信他说得那些,十分不可思议的东西。尤其在他说了一些步骤之后我几乎要放弃,最后还是被一本正经及其专业的神色安抚。
维利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巧的金属的“玩具”(维利称之为信息集合器),在某一处可以活动的地方拉伸出一根细长的小铁棍(维利称之为天线)。
他让我静坐冥思遥远的星空有无数的星星,那些星星围绕着我,随我的心意流动。努力的想……
然后再想像自己身处旷野,荒芜人烟,只有天上的云、耳边的风、地上的草。草随风起舞,在我身边欢快的跳动……
我尽量按照他说得那些做,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义。不过那种空灵的感觉倒是感觉到了。我正觉得浑身舒服,心灵平静的时候,头上传来一股刺痛将我从那种感觉里面拉了出来。
睁眼一看……的
维利也是双目紧闭的样子,一手握着刚刚拿出来的那个东西,一手狠狠按着我的头。刺痛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