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他手上传过来的。
维利感觉到我的挣扎也睁开了眼睛,手依旧抓的很紧,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让我再忍耐一下。
我看着他没有放开的意思也就只好继续坚持下去。脑子好像被撑开一样疼痛,原本满溢的头脑瞬间扩大了数倍,很多纷乱的东西充斥进来……明明闭着眼睛,很多奇怪的画面却在眼前轮转……
我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好在一刻钟之后疼痛的感觉慢慢消退下去。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维利终于收回了手。
眼前奇怪的画面神奇的消失了,却分明知道他还是在我脑海了,只是退避到不使用脑后。
“我们以前的关系不怎么好。这是我没有急着给你解开封印的原因。”维利舒了一口气,收起了之前那种与我熟稔的神色,换上了傲气自信的微笑。
我呆呆的坐着,还不能反应过来,脑中也比较混乱。
“这就好了?为什么我觉得还是这样,没有什么变化。”
“你以为会有什么变化?”维利好像很累,回答的有些不耐。
我委屈的往后靠了靠,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维利金色的头发。
“靠,我的头发是天生的。而且我是精神体追踪你过来的,根本不是实体,而你是整个人重生过来的。而且就算你是和我一样的情况,你也不可能会有金色的头发。”
“那你所说的改变?”
“我说的是精神力,我已经帮你把人家堵住的精神力打开缺口,你的记忆会慢慢回笼。你现在可能感觉不是很明显,等你睡一觉醒来就会大大不同了。”维利略顿了顿,“恩,还有——你之所以会觉得疼痛,是因为有些阻碍。不过那是你自己弄出来,所以应该是你自己潜意识里有些东西不想记得。”
“啊!还有这种事?”
“好好睡一觉,很多问题明天你醒来就会明白了。好了,我也累了休息吧!”
维利看上去真的很疲倦,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他放倒了上官瑧和云纬后,自己也一气之下晕过去的画面。的
我……还是乖乖睡一觉吧……
也许明天醒来真的会发现世界不一样了……
我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是乖乖的躺上了床。
第二十九章幼年记事
真实与虚拟如梦绪纷飞。
天明,东方天际发白。
睁眼的刹那千年转瞬,而这十七年更如黄粱一梦。
多少事情如白驹过隙,云间千里之变如耳边轻风。
年幼之时冷眼看世界,并每每有些不可预料的特异功能展现,经常让爹娘不知所措。更为我冷情冷性没有童趣而烦恼不已。
记得呀呀学语时(声带没有发育完全,即使我知道怎么说语调却总是让人忧闷),爹娘努力的逗我笑,耍宝逗趣什么都做可是我淡漠如远方的青山,一度让人觉得我智力有问题。那个时候二哥云纬是最喜欢抱我的人,整天一有空就抱着我在四哥五哥面前招摇,欺负他们两个还不抱不稳我。
最喜欢和二哥争夺的三姐云绒,自己也只有七、八岁,属于走路经常会摔跤的毛躁型人物。二哥自然不愿意给他,爹娘也对他不放心。于是暗地里两人为了这个私怨打过好几次。
长姐虽然只有九岁却已有淑女风范(后来长大了反而把这个良好的品德丢了),只在二哥练武的时候过来逗弄我。
长到三岁的时候,我不爱和爹娘亲近,个性更为孤僻只有二哥一如既往的爱抱着冷冰冰的我。
越是长大前世的记忆也就越折磨着我。
过惯了现代化的生活对于这样落后的地方,处处的不便简直难以忍受。所以我研究出了很多实用的简单的生活用品。
慢慢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童。
那时单每天的洗澡就十分的让人烦闷。没有舒适的长方形浴缸让我泡澡,没有芳香的沐浴||乳|除污。就是擦澡的布巾,在我可以表示不满的时候开始,到我研究出柔软耐用舒适的棉巾的时候,已经连换了十几种无法让我满意材料,包括那些高档的丝绸。
一开始爹娘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小的生活中常用东西的改变意味着什么。可是当那些价廉物美的小东西取得巨大利润的时候,终于知道这些看似简单,其实只有非凡智慧的人会想到这些改变。
可是出名后麻烦也就接踵而来。为防万一这以后我的一些研究成果,就被爹爹手下各行各业的人所代替,不再让我神童的名字继续扩展。
记得五岁那年,我已经能够自由的让自家的花园百花齐放,不管季节时令的限制。有时也能让树木花草莫名其妙的腐朽。
这样的力量固然让人惊奇,却也会让不知道不明白的人害怕。。
有一天,来了一个慈眉善目化缘的老和尚。
进门之后就对着我横看竖看,最后竟然把爹娘秘密叫到一旁。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一向开朗自信的爹娘同时变了脸色,优容尽显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老和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所以也就不清楚,估计和后来封印我记忆有关。
在爹娘不约而同的点头之后,他用据说是他师傅的师傅流传下来的法器,将我与众不同的能力封印住。
临走之时还说了一句如同预告般的惊天之言:创天之子,威泽天下。
封印后的自己如同少了一根筋,对前世的记忆不复记得,对幼年的种种也不复记忆。只记得二哥大吵了一架之后出门学武去了,只在回来的时候抱着我发呆。
三姐也变得比以前爱捉弄我。
只有大姐一如既往。
也记起了七年前,那段恍惚不复记起的片段——这一段可能真的是我自己选择不复记忆的。
维利也起了床,被子等已经收拾在一个墙角——这是在研究室里养成的好习惯。
在我们研究一个难题或者某个过程不够完美的时候,经常性的会在研究室里接连住上几天,有种不出结论不出研究室的们的冲劲。
可是现在……一片原始的没有遭受过伤害的涂地。抬头可见金黄|色的太阳,低头全是土木的屋舍。夜晚必然也有满天的星星,韵白色闪光的银河。这些寻常可见风景在现在都市里面,只有极偏僻的乡下山脉间才能拥有。而且即使那种地方也没有这样清新自然的空气,没有这样辽阔的视野。
“利&8226;李?……”
斜了他一眼:“你怎么来的?”
“呵呵,我是来找你的。”僵笑。
“找我?……”投给他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不记得我和他的关系这样好,值得他用这种虚拟精神力追踪的方法找我。这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彼此关联生死的问题。
尤其是他,因为依附于我的精神力残留才追踪过来。所以我如果受伤他必然受伤,而他受到伤害我却不会受到影响。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你的心意我怎么知道?而且我们分开已经十几年了吧?虽然你是因为跨越时空的关系时间可能并没有这么久,不过对我来说真的已经很久了。我想我们之间本来也不是什么朋友?我建议你,赶快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
第三十章上官瑧的野心
维利连僵笑也无法维持在脸上。
“你可以出去了。”我淡淡,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印像中维利&8226;万特是一个很有才气也很有傲气的人,是一个在专业领域里可以与我并肩的人。
我虽然不喜欢他却也不仇视他。但是对于他的父亲爱里&8226;维尔什——可能不是真名,就可以说十分讨厌了,只要想起最后听到的那个冷酷的声音就连带的不喜欢维利。对于笑里藏刀、阴谋算计的人我是最讨厌的。原因无它,我从来不会判断真假。只要是我信任的人我会无条件的信任,而一旦被我知道是骗我的,我就会全盘否决。
维利似乎还有话说,不过在我制造的低气压下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
清晨的早上,每一个深呼吸间都是满溢的清香。院内花香四散漂浮,不知名的鸟雀婉转啼鸣。
奇怪的是昨天一个个都不愿意离开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来打扰我。
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身体显得异常的疲惫和酸软。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前日里与云纬疯狂的zuo爱,同时也想起了……上官?……
我有些无语,前世固然没有结婚生子却也不是不懂男欢女爱,对于同性之恋也没有什么大得排斥感。对于云纬前日里的行为固然不满,却也只能怪自己“年幼无知”。当然现在的我是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
至于上官?……我这一世的舅舅……
我不知道改怎么说。我承认我喜欢他那股淡雅,尤其是那种就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从容是我最欣赏的。而他所展现的慵懒风情也曾迷惑过“我”,可是那也并不是现在的我。
在我知道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我想以后只要能够躲开这个人我就绝对会躲开。
想想上官?那庞大的野心,以及无所不有其极的手段。如果我不是还记得幼时云纬对我的爱护。我几乎也要怀疑云纬对我的真心问题。
不过我相信爹娘一定是参与了这件事,大姐和三姐就不知道了。
虽然我也不想怀疑这一群对我来说最亲近的亲人。
“在想什么?”
“想你——”我卡住,抬头。
“是吗?”上官?轻轻松松的走了进来,径自坐到我旁边。
“看来那个维利还是没有遵守约定。”
“……”我的思想还有点回不过来,这个人——现在怎么还能怎么泰然?
“你有什么还是不明白的可以问我,不用一个人闷在心里。维利说你是个天才,我不知道天才是什么样子,不过我想由我告诉你总比你自己想快一点。”
“你会说真话吗?”及其不愿的眇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天才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只有不懈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即使不择手段?”
“是。”
“可以牺牲别人?”
“……是。”
“我爹娘是同谋。那大姐和三姐呢?”
“你已经确定你二哥没有参与其中。”上官?似乎脸色难看了一点。
“是。”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和你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是绝不会还和你在一起的。就像姐夫就不愿意帮助你一样。”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慕容景德不愿意帮助我。”
“就凭你利用暗衣卫首领教出来的徒弟创建一个教派放在北部。”
“……我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什么叫天才了。”
“大姐为什么把暗衣卫转交给你?”
“当然是你爹娘要回来然后交给我的。”
“……当年,你是不是想我死?”
“没有。”这一句回答从门外传进来,声音亲切而熟悉。
“爹——,娘——”咋一见门口两人,眼顿时红了。即使对他们有一些怨言却也无法否认他们对我的疼爱,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或者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纭儿——”上官琦飞扑过来。
我是很想闪,可是又不敢闪。
飞扑的冲击力差一点把我扑到在地上,随着身体的抱紧,肩头传来的呜咽声瞬间浸湿了肩头的衣衫。
淡薄的情感竟然也被带出了伤感。
“娘——”低唤一声,本想让他不要哭了。可又觉得不太可能,顿时又忍住了。
…………
伦理亲情剧上演自然花了不少时间,等双亲平静下来后也没有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而是手拉手一起出去吃了早饭。爹娘分坐两旁,爹的下首的云纬、迟礼、钟泊独、维利&8226;万特,娘的下首是上官?、云绪、云缚。
席间我又讲了一遍别后种种,当然这一次说得时候依然是说由不知名的力量牵引过去,而不是说实话。
饭必,我、上官?还有爹娘再一次回到了我的房间。
这一次我们终于谈到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的原因。
所有的问题就出在一句话上。
“创天之子,威泽天下”
这不是明摆着我以后将会谋反,将会坐拥天下吗?
当然这是他们对这句话的理解,而已经回复前世记忆的我自然不会这么认为。由于这句话就非常好理解,当初他们放我进宫的原因了。
我爹娘因为这一句话,对我除了品行方面有严格要求之外,对于学业和武艺不再做任何教导,对外更是将我严密隐藏起来。努力使我不被人注意,也努力使我没有能力做那种改朝换代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却非常努力的经营势力,暗地里的密探、杀手的培养按部就班进行着,以防万一。明里对于财富也尽量收敛却又不张扬,很多产业甚至挂在别人名下,除了核心的五、六个人都不知道那些也是云家的产业。
上官宏业的求助再次暴露了我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上官?的到来更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因上官宏业在朝为官,所以有关我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之后皇帝的召见进宫,更是给了云中月和上官琦一种危机意识。本想请求换一个人去,可是在突如奇来的上官?在利弊分析下,还是让云纭进了宫。
上官?本来倒是纯属从利弊出发,对我也不是很上心只是想利用一下我爹娘对我的关心罢了。
上官?在皇宫中受了十几年的苦,有报复心里很正常。可是想要推翻现有政权,争夺天下之位就有些过了。
上官?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手段,可是没有势力。在自己没有壮大起来的时候与昊烨虚与委蛇是必要的,在谋划昊烨的基业的时候趁机利用现有的身份权势招揽有用之人。在知道姐姐姐夫手上有一伙优秀的职业保镖和杀手的时候,他就借以保护我为由将这一股势力接受到手中。
这对于上官?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当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我又给他惹出了事——其实这件事我还真的是很冤枉。
首先他发现了我脚上的金链,知道了皇帝很关注我,而且越来越关注。
上官?警觉的察觉到了危机,尤其是皇帝对他的态度。表面上依然依恋不舍的样子,可是在床事中明显粗暴了几分。在朝政上也不在经常询问他的意见。
七夕乞巧节之后,上官?感觉到昊烨可能对我动了不该动的念头,而对他可能也起了防范之心。
上官?原本认为我脚上的那条金链只是一种牵制手段,倒是现在很明显这条金链有可能发挥他真正的用途。有些事情就变得迫在眉梢了,更何况他必需保护好我才能继续从我爹娘那里得到帮助。
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充分了解到云家势力的广泛,更何况还有很多可供利用的江湖支援。
急切间要将云纭弄出宫势必会暴露他的一些势力布置,而且云家的一些暗里的人员也不能暴露。于是可用的也只有明面上的几个兄弟姐妹了,当然原本以保护云纭为主的暗衣卫们也出动了。
说道暗衣卫就有必要表露一下迟礼师傅的身份,那个穿的像个乞丐,看不清面容的人。
这个人正是暗衣卫的首领。
在那种情况下将我接走是原先定下的计策。上官?早就估计到,昊烨如果真的对他产生了怀疑,那么他们的行动必然会引起他的追杀。
上官?和爹娘的计划原本是,用一个昊烨不认识也不会认为和上官家、云家,有什么关系的人将我救走。然后在安全的地方再集合。可是上官?起了私心,很明显云家经了这事必然会更加退避。
更何况上官?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了关于那句预言,云家为此所做的那些准备之后,更坚定了他的信心。甚至他想如果命运不可抗拒,云家定要将云纭推上顶峰他也是愿意的。甚至了解到云纭的本性和看向他的眼神中的孤慕情后,有十足的把握他才是那个实权人物。
于是他在昊烨追过来的时候做了手脚,让昊烨能够准确的追踪到暗衣卫首领暂避的地方,还调开了另外一批支援的暗衣卫们。
两帮人相遇,昊烨的冷酷固然让他很伤感,金链的效果显现更让他吃惊。不过我的突然消失才是让他计划失败一半的只要原因。成功的那一半就是云家与皇家是正式结仇了,失败的那一半是没有激起我爹娘对抗朝廷的那份心。
照他原本的计划,我会落到昊烨手上。这样云家势必要全力营救,与皇家撕破脸大干一场是非常有可能的。
云纬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对于上官?出于血缘关系还是敬重的。而知道上官?这一野心之下设计的计谋的云中月和上官琦,并没有戳穿上官?,只是心灰意冷的淡出江湖,将手上的江湖势力和商业王国交给了云纬。
上官?自然不愿意放弃。这就是上官?和云纬一起创立广陵宫的原因。
第三十一章分道扬镳
上官瑧讲的很仔细,我再根据我知道的和理解的组合了一下。现在我完全理解上官瑧会对我说“如果没有你就好了”那句时他矛盾的心里了。因为有了不普通的我,所以有了可供他利用的资源,可我的不普通同样让原本属于他的资源发生了转向。最后我这个已经被利用到头,最后可以发挥一下余热的人竟然莫名消失了。
这一消失受损最大的就是他。皇帝那边撕破了脸,上官家的权势必定会衰败下来,而云家态度暧昧不明,慕容家也没有了可利用的可能。如果我在这些就都不会发生,这些人都会与昊烨彻底决裂仇恨,昊烨也会疲于应付一连串的报复而无暇顾及他。那么他就可以做更大的手脚了。
原本可以慢慢来的事情,也因为这些因我而起的优势决定加快脚步。然而我一消失,上官瑧原本计划中占据的优势就都没有了,甚至更差。
因为原本控制在手里的昊烨也从手里遛了出去。
“你为什么会认为你爹娘是知道我的计划的?”上官瑧即使说那些不光彩的事,脸上也依旧笑的淡雅如风。
“因为没有他们的默许你当初不可能算计到我,现在也不可能能继续指挥的动暗衣卫,并且是在云纬不知情的情况下。”
“说得不错。纭儿果然长大了。”云中月满意的抚了抚近几年留出来的胡子。
我看着已经四十出头却依旧俊美的云中月,很想委屈的撒娇的叫一声“爹爹”。可惜的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云纭了。而我的心里年龄也不比云中月小,让我撒娇的叫爹爹真的有些叫不出口。
“爹——”我淡淡的叫了一声,声线拖得有些长。
“当初妻弟突然来到府上我就觉得奇怪,尤其是他那双淡雅的眼睛流串的华光。之后皇上的命令就下来了,岳父大人那里竟然又急招我们过去。”云中月看了上官琦一眼,上官琦有些心虚的往我身上靠了一靠。
云中月和乐一口茶:“虽然后来我也觉得进宫一事无法避免,可是心里有些怪异。我原本派了人进去暗中关照你,也派了暗衣卫随身跟随。结果派给你的暗衣卫被……妻弟严厉阻止了,说是皇宫高手众多不要说暗衣卫无法跟随,就是可能暗中保护也必然会引起注目,这对你反而不好。甚至也不同意暗中混人进入侍从中去,但是却向我要暗衣卫的指挥权,说是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调到他们保护你。”
“人我自然给了,权利也交到他手上。不过即使妻弟再向我保证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还是派了人混进侍从里面。”
啊!是谁?”这一番话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这个人你肯定熟悉,就是簧华。”
“簧华!?”这真是想不到,那个一看到我就露出讨厌的神色的人,是爹爹派进来保护我的人?
“我的确记得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七年前就死了。”云中月的声音有些伤感。
“啊!”我心里也一阵难过,不用问他的死必然会与我有关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尤其那时候我也是很讨厌他的。
“他的死是他自作自受与你无关。”显然上官瑧也很不喜欢他。
“为什么这么说?”上官瑧对一个死人议论长短,未免有失身份与气度。这气量和心胸也太过狭隘了,太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了。
奇怪的是云中月也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对上官瑧的话提出异议,难道说还真是另有隐情?
“谁让他太过有才,画了一副九分神似的你的画像。”
“这……应该没什么吧?”我狐疑的问。
“本来是没什么,可是……拿着你的画像自蔚就……而且还正好被前去临幸的昊烨看到了。”
“自……自……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吧?”上官琦立刻在我背上来回的拍,帮我理顺那口气。
“没事,没事。”好半天我才恢复过来,这个答案也太过劲爆了一点吧?
“那他是被昊烨处死的?”的
“不错,像昊烨那样的人怎会容许自己的人做这样的事,尤其那个人意滛的对象还是他颇为在意的人。”上官瑧显然对簧华的意见不是一点点大,而是很大。
我可以理解皇帝的面子是高于一切,那么被他抓到如同爬墙行为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对于簧华我是不喜欢,可是想到他是为了我才进了那个地方,以至于还是因为我才丢了性命就觉得有些抱歉了。虽然错不在我,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七年没有了追究感叹的必要。
房间里静寂了下来。
娘亲难得的在这种情况下也安静着,只是抱着我不愿意放手,似乎一放松我就会跑掉一样。而爹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有什么吃醋的表情,只是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凝神注视。上官瑧就比较深沉了,露出一贯淡雅慵懒的神情,从那微笑的表情中我甚至看不出他心情的好坏。
我不知道外面的几个人现在在做什么,不过我等一会儿出去就要面对他们是一定的。别人我都可以不在乎的挥挥手,有缘再聚无缘便休,反正也就是朋友而已。
只有云纬——让我为难。
说实话我是有点不甘心,所有的记忆告诉我他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人竟然会对我用药?难道他是另一个爱里&8226;维尔什,表面一套暗里一套的人?我……不愿意相信……
如果他是,我就这样放过他不是太吃亏了吗?
“纭儿——,你还是我们的纭儿吗?”上官琦的声音有些茫然,带着很多的不确定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下无语。
“纭儿,你有争夺天下之心吗?”云中月的神情就庄重多了,问这句话的时候尤其严肃。
上官瑧的笑容僵了一僵,瞬间又恢复过来,笑得更灿烂了。那一瞬的变化快的几乎让人看不到,不过我还是留意到了。估计他是这样想的,就算他得不到也决不让昊氏帝王继续流传下去。当然他自己能够得到那是最好了。
“没有。”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回答的很干脆。我本来就没有过这种念头,完全是他们对于那句话的理解错误。
云中月似乎放下了心,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一点也不在乎茶水已经凉了。只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了沉重的“咚”的一声,好像印证了他把一件非常沉重的心事放下了。
上官瑧则绷紧了眉宇,用无法理解的我的行为的目光看着我,最后一无所获的带着不解的目光移开了视线,陷入到他自己夺权的另一种计划中去了。
这时静悄悄的门被敲响了。
作为这个房间的主人,我安顿了从见到我之后一直在彷徨中的上官琦前去开门。
门外一字排开,从左到右分别是维利、钟泊独、迟礼、云纬、云绪、云缚。
除了一个人一组的维利(迟礼和钟泊独和他不是一组的)比较委屈的被挤在旁边的角落里外,其余的人正好堵住整个出口。中间云纬的面色是最难看的。
我没有意外这些人选在我们谈完的时候的出现,或者说我们屋里这几个都知道他们这几个人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偷听。而且很有可能云中月茶杯放的这么响,就是给外面打暗号,表示我们谈完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云纬的脸色铁黑,旁边的几个人也都不善,不过幸好都不是针对我的。
我带着微笑和平的让开,请他们进来。这时目标就很明确了,他们这一群人除了冷脸钟泊独很平静外,其余的人都用凶狠的目光齐齐射向上官瑧。
“你们在这继续聊聊,我们一路赶过来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云中月带着上官琦站了起来。一副我不参加你们小辈关于感情的讨论,只要不是造反我就不插手,所以先走了。
上官瑧自然也不会留下来,这时候留下来绝对是炮灰。仗着长辈的身份和云中月夫妇一起离开了,当然怒视他的视线一直跟随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为止。
走了三个长辈,留下了三个哥哥加上朋友数人。
一个一个来是最简单的活,但是费力。一起来难度成次方数叠加,但不用重复操作。我不怕难题,所以这一群人一起来我也没有意见。有意见的是,我还没有开始说话呢就被人堵住了嘴。
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是一个从十岁开始就没有接受过这方面教育的孩子。现在的我是一个心里年龄接近四十,也有过很多次经验的成熟男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是要反抗的。于是我反抱住云纬将他的舌头送回去,将自己的伸进去,将他口中可以掠夺过来的全部掠夺绝不放过。
这一吻谈不上激|情四射,不过时间纠缠了很久,就到旁边的几个人受不了上前将我们拉开。做这个工作的自然的同心同德的双胞胎。
两人一个一个将微微有些忘我的我和云纬拉开,脸色比刚进来那阵更黑。
云纬红着脸(估计有些缺氧),第一次没有对两兄弟投去凶狠的目光,而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我得意的一笑,当然是在心里,面上依旧保持冷漠。
维利可能是现场几个人中比较理解现在的我的人,投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后继续在角落里站着。
迟礼就有些不对劲了,堂堂一教之主一副要哭的表情,却还拼命忍着。在我看向他的时候还尽力对我露出笑容。
难道刚刚有人欺负他的吗?
“小迟?……有人欺负你了吗?”我想到就说。
“没有……真的没有……”迟礼看我似乎不信,又重复强调了一下。
他旁边的钟泊独和维利一样露出鄙视的目光,在我投去征求正确意见的时候,干脆偏过头不看我。
我对别人关心了,自然就忽略了身边抓着我手的两个人。于是我被两个不同方向用力的两人拉痛了。
这两个人就是典型的没有长大的孩子,绝对比之前的我更孩子气。和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知道吵着要平等。完全不知道这个平等是建立在原有基础上的,难道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还准备将云纬上我的那次上回来?虽然我来自相对开放的社会,但是我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暴露隐私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刚刚当众热吻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以后绝不会再犯的错误行为。
本着难题已经变复杂更难处理的原则,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暂时丢到一边不管它,等他变容易再去处理的原则。我带着云纬用轻功串了出去,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利用视觉误差顺利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原计划中好聚好散分道扬镳变成了临时脱逃。甚至还没有来的急叮嘱维利守口如瓶,不过想来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太过怪异的事情多数会被定为妖,从他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总是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眼睛的颜色和头发的颜色就可以知道,他是知道一些规则的。
第三十二章重回京城
我带着云纬出来后没有目标,所以再次出现的地方我也不认识,不过很繁华不是荒僻的地方。
我在那个荒僻的“白首山”待了七年可能真的有些怕了。
这是我第一次有准备的使用精神力,而且这些精神力还不是我自己原有的,是科学院里另外几个人利用脑电波的分离,在合力输给我的。之前没有用过(上次不算)所以没有对比性。
看看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不过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得已只好拍醒昏迷过去的云纬。
“醒醒,醒醒。”
“恩——我这是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淡淡扫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还在伤心?”云纬站起来对我上下扫视了几下,最后紧紧的抱住我,“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是真心对你好的。”
我想不是我的理解错误,就是云纬有什么地方理解错误了。
“我没什么好伤心的呀?”上官瑧虽然居心不良不过也情有可原,我不喜欢不去理会就是了。爹娘对我虽然有所隐瞒,但目的也是为我打算。很多事情中除了你对我下药这件事,我还真的没什么在意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云纬会认为我很伤心呢?
“你都不笑了?”云纬定定的看着我。
我——以前很喜欢笑吗?为什么我的印象里都是傻乎乎的样子,还有就是不思进取好吃懒做的形象。原来我吸引了他的不单单是容貌而是笑容吗?……那么变得不会笑的我……他还会喜欢吗?
“我这样的你还会喜欢吗?”不由自主将那句话问了出来。然后顿时心生警觉,什么时候我在乎他是不是喜欢正在的我了?
“当然喜欢了,我只喜欢你一个。不过我还是不见喜欢无忧无虑的你,你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幸福。”
我听了之后有些伤感,很明显——他感觉到了我和之前的我的不同之处。突然心情低落下来,不想再讨论这些文艺性的东西。本着科学不容许有偏差的我,也拒绝感情有偏差。
这时我才想起来,除了云中月、上官琦和“老谋深算”的上官瑧知道我,解开封印后会有所改变之外,就只有一个地方出来的维利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其余的人都不知道我解开封印到底意味着什么。
云纬对我的身份,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现在把他送回去不知道算不算晚?
我到底为什么会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带出来呢?等一会儿他要是问我怎么到这儿,我要怎么回答?
我抬头,有些无语看天。
“我们怎么到了柳州了?!”突然响起云纬带着喜悦的声音。
柳州?那不是我曾经住了十年的地方吗?看来我是很怀念这里呀!
“圆圆后来怎么样了?”
“圆圆?!……它早就死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再养一只。”
“哦”我望向远方,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怀念那段小白的生活。明明圆圆自然不比我们,它的寿命有限,不在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竟然还是觉得惋惜。难道说白痴做久了真的会变白痴?
“不对呀,我们怎么会到了柳州?我们明明在千里之外呀?”云纬还在那里一个人感叹和疑惑着。
“你昏迷好几天了不知道吗?”忍不住丢下一个很容易穿帮的答案,来补上他的这个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疑问。
“啊!?”
“走了。”
“去哪里?”
“回家呀!你变傻了?”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这里已经没有云家了,这几年我们搬家了。”
“为什么搬家?”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问了个白痴问题,当年与皇帝关系搞僵后,皇帝不打压寻事才是怪事。就算昊烨还不知道云家的实力,单单上官瑧这么有野心的一个人混在云家,就够皇帝有借口对付云家,这原来的地方自然是住不安稳了。说起来我也要付一部分责任。
“搬到哪里去了?”我接着问。
“京城。”
这一下我张大的嘴一下子没有合拢。这胆子不是一般般大,这不是在老虎嘴里建窝吗?难道这也是一种策略?或者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用怎么惊讶,除了舅舅被皇上喝令不能进京城之外。皇上并没有着力对付我们。”
“那为什么要搬家。”这我就更不解了,昊烨这个皇帝的胸襟有这么广大吗?还是说放在眼皮低下容易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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