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风月陷风月

心无风月陷风月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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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注意起这一座呆了七年的地方。

    人家常说世外桃源青山绿水美不胜收,可是这一座山呢?

    山峰是要说它端庄秀丽呢,还是危崖奇峻,好像两者皆有;溪流是要说它温婉得如悠悠烟水呢,还是激烈得滔滔奔流?山花是要说它零星可见呢,还是珍惜名贵?这些也都是事实。那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美好?别人我不知道,如果问我,那只有摇头和一张苦瓜脸给别人看的分。激烈的一点说不定叫上两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种地方美好吗?真的美好吗?

    天险处立着一块石碑,我总算知道困住我七年的地方叫什么。

    天外之天——白首山。

    吐吐舌,暗道:白首山!这山是要把人困到白首才罢休呀!幸好我的运气不错,只是勤奋努力了七年就跃过了这道宽二十米的天险,看来我真不愧是天才呀!

    我朝对面又忘了一眼,然后就潇潇洒洒的往山下冲去。

    花花世界,我来了……

    闯江湖,闯江湖,重点就在这个闯字上。我这种严格遵守规矩的人,自然要把这一条实行的淋漓尽致。尤其是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除了乱闯还能干什么?

    中午时分,在我教训了五个地皮流氓,八个色鬼强盗之后。终于身上有了一点钱,可以到像样的客栈里吃饭住宿了。

    我捧着白米饭的时候,眼泪哗啦啦的流。

    问我为什么?

    当然是太想念了,整整七年没有见到吃到白米饭。整天吃我自己弄出来的无味野菜汤、焦香烤兽肉,我觉得我人都长成野菜了还混合着焦糊味。味蕾这个功能已经被忽略和毒害了整整七年了,今天终于能脱离苦海品尝美味了。

    “小二,我的菜呢?”看见小二端着香味四溢、精致秀丽的菜走来,却路过我送到另一张桌子上。

    “客官,请问你点的什么菜。”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瞄了我一眼,态度散漫的问。

    “不知道。”我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一开始我一连说了好几个菜名,可是另一位小二把头摇成拨浪鼓都说没有。我就只好让小二送五道这里的招牌菜,至于名字小二在报的时候,我根本没听,光看别人桌子上的菜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给你送呀?再说——看你的样子……你有钱吗?”小二尖酸的语气,再次让我领略到闯江湖的艰难程度。

    “我刚点了贵店的招牌菜五道,麻烦小二哥去问一下。”

    好在这次有备而来,在小二怀疑的目光下从破烂衣服的衣兜里,掏出从强盗身上收刮来的银两放在桌上。

    小二拿起来掂了掂,放下。

    “那您等着,我去厨房给你问问。”

    “谢谢了。”

    想到马上就有好吃的东西,不由露齿一笑,把已经准备举步离去的小二弄得一时呆在那里。在我强烈的、饥渴的、热力十足的目光追赶下悻悻然离去。

    菜足饭饱。

    我抱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就在在家客栈里开了一间房,然后心满意足的躺在比山洞石板绝对舒服柔软的床上补眠。

    下山算上今天是第二天,这一天多过得可是鸡飞狗跳、精彩绝伦呀!其中被当成乞丐赶出饭馆六次,被施舍三次,被地皮勒索一次。然后我路见不平反过来勒索地皮五次,打倒强盗两起共八人,救下被抢民众三人。这一系列事后,我从原本身无分文的乞丐,变成口袋里共计银两二十六两三钱的穷人。

    进步不是很大但也是进步,是我闯江湖的一个开始。

    一觉醒来,半夜十分。

    推窗望出去……云稀星明,风高轻荡,明天定是好天气。

    把睡乱的头发梳了梳,重新用发带绑起,然后开始剥皮——人皮面具。

    剥下一层薄薄的皮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双颊像青蛙一样活动一下面颊,让我的皮肤伸缩扩张,舒舒服服的呼吸一下空气。看着铜镜了的人,我欲哭无泪,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呢?小时候那叫可爱,那现在呢,我这还叫男人吗?

    翻出钱袋又一次数了数口袋里的钱,又看看身上绝对可比乞丐的破烂衣服,决定明天一定要去买一身干净的衣服。虽说长成那个样子是一种错误,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糟蹋自己穿这种衣服对不对。

    摸摸肚子有点饿了,不过这个时候找东西吃太麻烦了,还是躺下继续睡吧。不运动就不会容易饿,这是我这几年来饿出来的至理明言,谁让我经常会把东西煮的根本不能下口。不过还好现在已经熬出头了,已经又可以事先我最初的理想了。

    唯一奇怪的是到底谁把我弄到那座山上去的?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好东西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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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您要到东西都在这里了。”小二捧着一堆衣物放在桌子上。

    “好,谢了。再给我打一桶水来。”我乐滋滋的摸上新衣。哈哈,我有新衣服穿了,真是好怀念呀。

    “怎么了?小二?”我摇摇呆立在一旁的小二。我可是等他打水给我洗澡,然后穿新衣呢。

    “没,没事,我这就去打水。”小二红着脸低下头,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走了出去。

    我狐疑着看红着脸离去的小二,赶忙照照镜子。挺好的呀,挺普通的一张脸呀?怎么回事呀,应该是我猜错了吧,这种普通的脸也出之前的那种让我愤恨的问题,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要说我是非常不喜欢带什么人皮面具的,一点都不舒服。有时候照镜子,一时间还会奇怪怎么镜子有个陌生人,然后在恍然大悟后想起这是自己。

    可是不带吧,麻烦更多。就说我刚下山的时候吧,遇见第一个人是个樵夫,结果以为我是神仙,低头就拜不停磕头,吓得我连忙逃走。

    到了一个小镇之后,立刻引起马蚤动。妇人们都拼命扯着楞傻的男人回家,不让在街上停留。女子们争相跑到街上在我眼前晃悠,不时从我身边擦过,我简直寸步难行。然后好不容易走到一家饭馆才想起没有钱,正尴尬的想退出路却被几个地痞堵住了。地痞当然被我轻松解决了,还反敲了他们一笔银子,谁让我肚子饿了又没有钱。接着我就意识到我的容貌有问题带了张人皮面具。幸好在山上的时候无聊,除了努力练轻功和内力之外无事可做。就用山上的书中所教的材料,用树脂中提炼出的东西制了几张面具玩,原本是想回去的时候骗骗二哥他们的,没想到一下山就用上了。

    可是带上面具后竟然因为穿的破烂被赶、被施舍、也被地痞欺负。

    哎——,真是怎么做都不好。

    “客官,水来了。”小二拿了水进来了,看了我一眼又出去了。

    我仔细关好门,欢呼一声,脱光那身的破烂衣服,跳进水里……

    放下束起的头发,再剥下面具。准备好好洗一个澡,我可是有好几年没有洗上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了。

    ……

    桶内的水放了一半,我整个人侵入的时候水升到八分满。我打散了头发,任由长长的秀发飘荡在水面,身体静静的浸泡着……

    蒸腾的热气缓缓熏粉了我的肌肤,我慢慢的搓洗,由轻而重,肌肉由内而外舒适得让我舍不得起来……

    “美人儿,把你那挠人心痒的头发拨开一点。”

    “哦。”沉醉间一个声音轻轻柔柔的传入耳膜。正享受温热的水流浮动的我,十分听话被声音引诱而拨开面前水面上的长发。

    “哎哟,可真要人命。这肌肤可真是绝品呀!那两点殷红可真是诱人犯罪呀!……”

    “谁?”我猛然清醒过来,用力将水泼向发声处,自己飞速的跳出水桶裹上小二放在桌上的新衣。

    “刚刚好好的任我欣赏,现在怎么这么凶呀!”屋顶上潇洒的飘下来一个红衣翩翩的妖艳男子。满脸戏谑邪笑,桃花眼,柳叶眉,挺鼻薄唇,身姿妖娆,手中摇着春光乍露的美女画面扇一把。

    “你是谁?”我语气有些羞愤。一只手努力拉住衣服边角紧紧裹住身体,另一只裸露在外面的手试图伸进衣袖里面,可惜我越心急越找不到入口。眼睛警戒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以防他对我有所不利。

    “美人儿不要急着穿呀,让哥哥再多看几眼呀!”说着一连抛了好几个媚眼,他人也往前走了好几步。

    “不要过来,离我远点。”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一时心急不由大喝一声,并将脱下的那件破衣服的随手甩出罩向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似乎大吃一惊,伸手撕破破衣,解决破衣罩顶的危机后,‘噗’的一声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乘着他闪避的时候,快速的将两只手穿进衣服袖子,并系上衣带将自己严密的包裹起来。

    红衣男子不甘不愿的又看了我一眼,转身竟然就想要从门口大大方方的出去。

    “站住。”

    “什么事?”红衣男子转过身,声音里不难听出满是喜悦。

    “赔钱。”

    “啊!”

    “你把我的衣服撕破了,那可是跟了我七年的唯一一件衣服。快赔钱。”我理直气壮的叫嚣。

    男子不可思议的捡起地上成破布,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然后张着嘴看望,似乎在问就这个东西。

    我朝他点点头:“我也不多收你钱,这件衣服原来多少钱我不知道。你就照新的一件衣服的七倍赔给我,加上刚刚吓了我一跳付点压惊费,调戏我的调戏费……”我一个一个手指搬过去,“……你偷看我的偷看费。”

    我偷偷看他的神色,似乎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心中暗想,我是不是说得名堂太多他赔不起呀?看来还是少收一点吧,就算是他刚刚吐血的医药费。

    “看在你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也就不收你初次经验费了。我看你身体也不怎么好,再给你留一点医药费,就马马虎虎给我个二、三十两银子吧。”

    红衣男子浑身发抖,在我以为他要抖散架的时候,竟然十分利落的扔下一定五十两的银锭转身跑掉了。

    我喜滋滋的捧着银子,五十两呀,这些应该够我花一段时间了吧。

    看来在江湖上银子还是很好赚的吗?这不无缘无故就有人送钱过来了,虽然我的付出也挺大的,毕竟那是一件跟了我七年的值得纪念的衣服。至于惊吓、调戏、偷看,那都是无本的东西,不必太计较。

    眼下银子最重要呀!

    第十二章魅惑之术

    面上又戴上面具,怀中揣着两日来赚到的六十多两银子,得意洋洋的迈着轻松的步伐,和一群人走在行人往来匆匆的官道上。

    我现在要去的目的地是烟柳城,因为那里有笔大生意等着我去赚,而且又是不用本钱的好事。

    烟柳城属于西南所属最为富庶之地,从这个西陲小镇过去有点远,快马加鞭一刻不停也要三天的路程,当然那是马的速度不是我的。

    想我这几年在山上,石洞内那么多武功秘籍别的可都因为没兴趣而没学,可为了早日下山轻功却是整天花心思琢磨的,当然需要辅助轻功的内力也是不差的。我的轻功讲到‘轻’那绝对可说是身轻如燕,登平斗水抖武担棉,讲到快那是风驰电掣,白驹过隙,急湍甚箭,猛若奔浪。

    烟柳城繁华富庶居民众多,地灵自然人杰。才子商家四海云集,妖娆美女天下扬名,更有几个江湖知名门派驻扎在此。一个月后呢就是烟柳城三年一次的‘花王大会’,数百里内的知名美女云集到此比美,虽说都是青楼家院中的卖笑女子,可是毕竟也是难得的几年一次的盛事。这些本来都是好事,可糟糕的地方也就在这里。

    近几年江湖出了一个‘寻情教’,名字叫的好听可是行事做风落于下流,这两年更有变本加厉之势,为很多正派人士不喜,暗中称为魔教。此教喜欢收集美女俊男,烟柳城又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这样的盛会必然是不会放过的。而原来被称为的魔教的焰门,则因为教主七年前掳走南宫极后便一直隐居不出,教众的行为也被大力约束起来,所以在正派心中已经大为改观不再称其为魔教。

    要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关系,其实好像的确也没什么关系。

    “齐大哥,你刚刚说了那么多关于‘寻情教’的事,这和你的师妹和你们打架有什么关系?和那个寻情教又有什么关系呀?”我顶着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问身边这个刚刚认识的人,一副求知欲强盛好奇心浓厚的样子。

    话说那天我离开那个小镇后,一路向南,准备一边闯江湖一边慢腾腾的逛回家。因为不急走得自然也就不快,然后在孤身行走第三天后碰上了现在和我一起走的这一群人。然后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去那个烟柳城参加一个月后举行的‘花王宴’。

    当时他们三个男人正在和两个女人打架。我就蹲在一旁看,可越看越觉得奇怪。

    那两个女的长的很是不错,瓜子脸大眼睛,容貌秀丽肌肤白皙,可算是美女行列,年龄也不过二十上下。

    两女用得招数与容貌极为不符,招招拼命,下手狠厉,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反观男人疲于应对,见招拆招,招招留情,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打伤女子,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师妹师妹的。

    虽然几个人武功路数差不多,招式也接近,女子绝情男子惜情,可毕竟人数上女子吃了亏,终于乘女子一招用老之际点住其中一个的|岤道,剩下一个自然很快也就被制住了。

    我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偷偷溜走时,被人满怀诚意的叫住,于是怀着好齐留下了。

    他们是烟柳城‘镇西门’的弟子。年龄最大的那个已经三十出头叫齐之元,二师弟温庆,三师弟蒋行德都是二十出头。接着介绍两位女子,两个都是他们的师妹,其中一个还是温庆的未婚妻,另一个是他们最小的小师妹。

    “你看我师妹们有什么不妥?”

    我们一行共六人,一辆马车外加两匹马。两位被点住|岤道的女子躺在马车内,懒于骑马的我自然是坐在赶马车的齐之元旁边。

    “不妥?”我看看两位被点住|岤道躺着不能动弹,双目冒火的样子,观察片刻后正色回答,“……好像火气大了一点,应该吃点降火气的东西。”

    “哈哈,看来小兄弟果然是刚出江湖呀!”齐之元哈哈一笑。

    “是呀,呵呵——。齐大哥果然阅历深厚,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不算什么。我刚刚说的寻情教你没有听说过,这么有名的‘花王大会’你也不知道,这足以证明要么你不是武林中人刚从别的地方过来,要么就是刚出师门游历不知道江湖形势。可刚刚看你分明对江湖之事非常感兴趣,所以我就大胆猜测小兄弟是刚出师门。”齐之元

    “呵呵,的确刚出来没几天。”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这个坏习惯是在山上过于寂寞,看多了猴子嬉戏养成的。

    “她们两个是被迷了心智。”略顿了一下,“原本我们几个是一起出来的,目的地不是很强,只是想邀请名门正派的英雄俊杰来烟柳城,一起对付可能出现在烟柳城捣乱的寻情教众。我刚说过‘寻情教’喜欢收集美女俊男,这次有众多艳名远播的女子云集烟柳城,‘寻情教’必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那她们怎么会这样了?昨天和你们打架的时候一副拼命的样子?”

    “那是因为十天前我们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我估计这个男人就是‘寻情教’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个人会迷魂大法。当时我们几个在官道上赶路,想去雁荡镇邀请雁庄庄主雁天前来帮忙。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穿一身红衣,一开始我们也只是觉得太过醒目所以看了一眼。”

    红衣……男子……

    我摸摸口袋里的银子,想到:不会就是我也遇到过的那个吧?

    “那人容貌长得很是出众,更兼身姿妖娆,神态轻柔却并不女气。当时他突然拦在我们前面,动作很是斯文秀气,我们也就没有防范。”

    “哦,没有防范?那后来呢?”挺像那个人的耶。

    “可是他拦在我们后却不让我们通过,我正眼看他询问缘由,他朗声轻笑两声,声色温柔婉转直透心底……”齐之元神色中透出尴尬之色,“一瞬间只觉四周空茫,唯觉眼前人貌似天仙,温柔多情,双目含春,艳光涟涟……”

    齐之元又停了下来,我莫不做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时我已经觉得他说得这个人,并不是我遇到的那个人,我遇到的那个人除了也穿红衣,容貌什么的不过是很普通中上而已。

    “当我觉察不对,生起警觉之心清醒过来时,两位师弟双目发直看着前方,两位师妹则已经失去踪影。”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将两位师弟叫醒,极力追踪遗留下来的痕迹。三日后第一次遇到两位师妹,可是她们……”

    “她们不认识你们了吗?”我估摸着猜测。

    “不是。可是比不认识还遭,她们明明认识我们叫得出我们的名字,可是竟然提剑追杀我们,而且招招拼命不留余地。”

    “这可真是好奇怪呀?”我仔细打量坐在我旁边的齐之元,“你们不会是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现在被她们知道了,所以才这样……哎呦,干嘛敲我的头。”我摸摸头,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

    “谁让你乱说话。”齐之元笑着又帮我揉揉头。

    “我这不是瞎猜吗?可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可真是被他说得好奇的要死,看来跟着他们走可真是没有跟错。包吃包住还讲故事给我解闷,这样的好事估计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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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是被勾了魂迷了心。之前我们也曾听说过‘寻情教’迷惑了很多名门正派的人加入他们的组织,并且衷心不二。与原有门派更是关系交恶、势如水火不容。很多人一开始都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少林方丈发下话来。说在少林典籍收藏中看到,有一种魅惑之术可以诱惑人心,让其顺从听话并衷心不二,原有亲近之人反而会心生厌恶仇恨之心。”

    “有这样的武功?”我仔细回想一下山洞中的各种典籍。可是因为过于懒惰,对于幼时的愿望一直记着故而对与轻功无关的秘籍,我几乎都是只看了一下书名。名字好听的翻过几页,名字呆板的看都没看就随手放在原处,这时再努力回想也不过就是形式主义根本没有实际用途。

    “我原来也不怎么相信,不过……”齐之元看看车内两人,“现在不得不信。不然无从解释这样的情况。”

    “那要怎么对付这么厉害的东西呀,要是有很多人会这种武功,那有姿色的美女不是都很危险。”我不由想起我的大姐云纡和三姐云绒,虽说几年不见不知她们现在的长相,不过毫无疑问一定是一级美女呀。即使我大姐的年龄偏大了,可怎么说她曾经也是天下第一美女。

    “不单单的有姿色的女子,相貌出众的青年才俊也被迷惑了不少。”

    “啊!还有这种事?男的也受迷惑?那要怎么办呀……”我马上想到几个哥哥们,好久不见不知道他们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云纬的样貌估计变化不大,应该属于高危人群,云绪和云缚应该也不会差。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无为大师说,不注重色相之人自然不会受色相的引诱与控制。而且施展此功之人条件十分苛刻,首先容貌一定要超凡出众,让人一见之下就能够让人注目,并能够轻易勾起男男女女心里的爱慕。其二内力要深,勾魂之声、妖媚之眼使用时都需内力支持,内力薄弱则无法控制人心,只是让人对他心生爱慕而已。但就算符合这两点能够练成的也不会很多,这种武功天赋也非常重要。而且练成之后也一定要保持童子之身,一旦破身此功顿失,原受其控制的反目成仇。所以在少林典籍记载中练成此功的不过二、三人而已。”

    “啊!条件这么苛刻呀?这种东西谁要练呀!”我又是一声惊叹。

    “幸好如此苛刻,不然……无为大师说,世间不注重色相的自然不少,可爱美之人自然也不会少。见到绝色之人必然会多看一眼,很少会有警觉之心。这次发生这种事,也怪我们自己没有注意,明明之前听说过这类事情却没有放在心上。”

    “难道没有破解之法吗?”

    “有呀?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什么方法?我怎么没有听到。”

    “出奇不意杀了那个人,或者让人破了练此功之人的童子之身。”

    “……只有这些办法,没有别的办法吗?那个人好像也不坏……”

    “云兄弟怎么会这么说?”齐之元不解的看着我,目光带着审视。

    “照你说的话,那个人不好色也不烂杀人。做多就是加入的门派不太好,练得武功特殊一点,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不是吗?”

    “谁说他不好色,不好色会专挑漂亮俊秀的人迷惑,而因他那种武功害死的人也不在少数。”齐之元语气粗重,眼神凌厉。

    我原本还想继续说,但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有一天要是遇上了,我就赶紧躲开就是了。

    看我沉声不语了,齐之元可能觉得自己态度有些问题。又结结巴巴的想要开解我,脸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其实我倒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那个……我知道云兄弟刚出江湖,心底纯善不忍杀生。齐大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也没有说我们一定就要那么做。我们毕竟是正派人士出其不意偷袭也并不光彩,另一种方法则需要牺牲别人才能达到目的,也不是正派人士所为……其实,还有第三种方法……”

    “还有第三种方法。”我立刻又感兴趣了,忘记刚刚的僵硬气氛眨巴着眼看齐之元。

    “第三种方法就是与其争艳。”

    “争……争什么东西?”

    “争艳。他的勾魂之术以容颜为主,内力为辅。我们只要找一个在容貌上比他更上一层楼,内力也比他高深一筹的人,在他使用勾魂之术时突然出现,就可以破他的勾魂之术并反制与他。”

    “那不是挺简单的吗,找一个就是了呗。”我听后把原来有些被吊起的心,扎扎实实的放回胸膛,然后满不在乎放松身体往后一躺,丢出一句话。

    “哪有那么容易。先别说找不到这个人的落脚点,就算知道他的落脚点他的身边还有那么受到迷惑之人的跟随。退一步说就是与他面对面了,我们又到哪去找一个容貌武功可与之一拼的人物?再说现在为止见过这个人的,不是被迷了心魂就是也说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我们也算见到过那个人,但你让我形容还真不好形容。他勾魂一笑之后只觉的四周红云遮天蔽日一般,眼前一片迷茫,心智杂乱涣散无法思考。”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齐之元好像……对……那个人……口不应心……

    “齐大哥,那你们去请的雁庄主请到了吗?”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纠结的我转换了话题。反正江湖武林该了解的,我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对于这种有关魔教呀、坏人呀、除魔卫道的事情,武功低微的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还是随便玩玩逛一圈算了。

    第十三章初吻争夺战

    “这就是烟柳城呀!怎么一颗柳树都没有呀?也没有烟波碧水嘛?”

    和齐之元他们一行人驾着马车,慢腾腾的花了五天的时间,才来到这个据说十分好玩的地方。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有哪里好玩的?不过人倒是真的很多和京城可以一比,就是房屋、街道、商铺等都比不上京城的威武庄严,商品自然也比不上就京城精致繁多。

    齐之元将他两位师妹送回去之后又陪着我出来逛街,他好像是大哥哥当出瘾了,老喜欢在我身边转悠陪我说话。这几日相处下来和他混的挺熟,他两个师弟可能这次受的打击有点大,一路上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经常发愣发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远人群拥挤处传出如雷的喝彩声。

    “这里还有杂耍?”憋闷了好几年的童心又冒出来了。

    “恩,经常有。都是些混江湖的,看这里人多好做生意。其实耍的那些无非是学了三招两式,有些蛮力的壮汉和自小学过软体功的少女。”

    “我们去看看。”我不等他回答,拉着他就往人头里钻。

    “哇——,胸口碎大石呀!好厉害哟……”

    我看得津津有味,不住赞叹。齐之元耐心的站在一旁陪着,还不时替我拦开挤过来的人,让我可以舒舒服服的看。

    “我们在到那边看看……”

    “我想吃这个……”

    “……”

    在我终于看够了、吃饱了、逛累了之后,天也差不多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于是跟着包吃包住还陪玩的齐大哥,一起回到了镇西门在烟柳城这里的一个分点。‘花王大会’还有二十几天才开,齐之元他们的师傅还没有来。

    这里暂时就属齐之元最大,而我自然也占了不少光,被他们奉为上宾。

    温庆和蒋行德在之后的几天就恢复过来不再呆呆的,只是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不过对两位师妹倒是很照顾,回到这里后更是对两个师妹关心备至,四下里寻问了很多让她们恢复的办法,只是没有一个是有效的。现在那两人要么点住|岤道,要么喝药昏迷躺在床上。

    我觉得自己很矛盾,很想回家又不敢回家。照理说我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白首山’地方呆了七年,现在下山应该飞快奔回家,看看七年没有见到的爹娘、哥哥姐姐、圆圆还有舅舅他们。应该非常想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可是为什么若有若无之间我在避开。甚至没有去打听有关北方云家的事。我在怕什么?

    怕什么?

    来到烟柳城已经有十天了,现在我当然不会再抱怨这里没有柳树垂绦,烟水碧湖了。这里除了最有名的那条街,基本上所有的地方我都逛过一边了。

    不过对于很多杂耍一类的东西倒是百看不厌。主要是这里人流量多,走南闯北的来赚钱的自然不少。

    最近因为那个有名的‘花王大会’要开,来这里的人更是日益增多。其中很多是来参加再次比赛的。知名的客栈都被吧包下了,有点钱挤在小客栈里,钱不多的借住寺庙或破庙里。没钱的连破庙也没得睡只能睡在大街上了。照理说这里住房这样紧张,栖身之地都找不出一处。很多来凑热闹的人应该却步才是,可实际上人一天比一天多。这不由得让我庆幸我找到一个好人呀!哈哈……

    今天齐之元的师傅要到了,所以都忙住迎接。我一个外人帮不上什么忙就偷偷溜了出来。不知怎么走得又走到那条烟柳街。

    烟柳城就是以此街得名。现在正午刚过,两旁林立的华丽小楼竟然没有一家开门原本应该对街敞口的都是关着的。

    真是奇怪的一条街,我前几次已经也都是这样。这样的一条街有名在什么地方呢?还是说在这条街上买东西是需要熟人介绍的,并且自己上前敲门,还是说要对什么暗号。比如说猫叫一声是这家店开门请你进去,两声是另一家店,三声又是另一家……

    我想得兴起暗暗偷笑,自我夸奖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从烟柳街走过来到客栈云集的残梦街。

    这里的街名都很有意思,也很动听。大约一开始来这里的人颇有文人气韵,取得名字都很有意境。

    又看了一边胸口碎大石之后我就往回走,今天人家师傅要来,礼数总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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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一行人渐行渐近。为首一个年约五十出头,头发花白、身体瘦骨精干。身侧跟着一男一女,女子面朝那个年轻男子,双颊嫣云红日、眉目春风含笑,低语间言挑语邀不甚每数。

    “……那个……那个人是谁……”我跟着齐之元师兄弟几个一起来到客厅,迎接他们的师傅易任杰。

    “小云,你怎么了?”近处的蒋行德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的问。

    这多日的相处,与三人混得已经很熟,为表示亲切他们现在都称呼我小云。

    “……我说那个胸口碎大石看多了……是不是自己的胸口也会觉得痛?”皱紧了眉头,胸口涌上一阵阵强烈的挤压的抽痛。

    “啊!那种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一旁的温庆插进话来。

    离得稍远的齐之元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

    “我……我……”

    须臾间,一行人已近到眼前。

    “齐之元(温庆)(蒋行德)拜见师傅。”三人一口同声上前作揖。

    我垂下眼睑,弯下僵硬的腰姿,忍下胸口的疼痛也上前行礼。

    “云(纭)……拜见易前辈。”我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报上自己的名字,后面五个字才用上正常的声音。说完后斜眼瞄了一眼可以让人呼吸一顿的俊朗冷漠的男子。

    “免了,免了。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广陵宫’的云纬云宫主……”易人杰满脸堆笑,一边招呼众人一边献媚奉承指着云纬介绍道。

    寒暄,此起彼伏的寒暄。

    厅堂里,这个分部原有的众人,加上易人杰随身带过来的四、五个随从,一起坐在大厅。同好们杯盘交错、行拳喝令。

    易人杰、齐之元师兄弟三人、他晚年所得的幼女——易柯,还有被她紧紧霸住的云纬。这六人则另开一桌置于幽静之所。

    而我早已在寒暄之后,用无法掩饰的虚弱之态,借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离了席。其间他只悠悠然看了我一眼,之后不复一眇。

    独回屋内,静坐、卧躺、缱绻难眠。复起、踱步、凝神恍思。

    远处那里依旧杯盏笑语不停……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步履迟迟、左潜右行、进三退一、反复顿足不思前行的原因,望乡情疑,望乡情疑不敢回……

    七年之别,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三万六百多个时辰。我从一个十一不足之龄的稚童,到现在成为一个翩翩十七的蓬勃少年,这其间的改变如何之剧?我又怎么能够希翼别人纤毫不改呢?

    他现在脱去了以前涟涟外露灿若明霞的炫目华彩,收起了明智警慧润如温玉的性情,换上了冷色漠情、冰眉霜目。只有容颜一如既往的靡颜腻理、雾鬓风鬟,目敛秋波,身姿却比之前更为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如玉树临风昭昭滢滢。

    七年……叶落花红……七翻轮回……

    那名女子……是我的嫂嫂吗?或是即将成为我的嫂嫂。

    我应该要开心呀……开心……

    可是……为什么……我却如胸口被压上巨石,再狠狠一锤下去后爆发出来的疼?痛?难?忍?

    风,闷烦粘湿。

    夜,昏沉无力。

    街,阴暗晦涩。

    夜晚的烟柳街与白天孑然不同。呼朋唤友,人影交错的走在挂满大红灯笼的小街。街上,白天灰蒙蒙冷清的景致被红晕笼罩成霓弥世界。

    我有些惊呆了,明明很熟悉却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一个地方。

    脚步在街口停住不敢往前,一个不提防竟然被香气刺鼻的女人拉住。刚想用力甩开没想到,那女子竟如同软体之蛇上身滑腻粘缠。筹措应对间已经被拉进一个粉香妖艳之地。

    我睁大眼睛……再睁大……眼睛好酸呀……

    我不由佩服起来,这最高的易容之术果然不是工具制作之术,而是彩粉腮红上色之技。看来我是到了一个好地方了,不过这里的人是不是过分友好亲密,又过分大方开朗了一点?

    “这位公子对这里可还满意?”一个粉白黛黑,蝶粉蜂黄的女子穿着淡紫色的纱裙,纱裙上还绣着数只蝴蝶翩翩欲飞。她对我款款而笑,腮凝新荔,目若秋水。

    “满意,满意,这里还不错。”

    “公子先请坐。”

    “谢谢。”我坦然坐于一处小室。

    一会儿一壶陈年女儿红送上。

    “公子好生面生,可是初次来那这里。”

    “姑娘是这里老板?”看神情态度似是所猜不远。

    “小女子名紫蝶,是为人经营。”紫蝶红酥玉手替我将面前酒杯斟上浅浅一盏递过。

    “我不会喝酒。”我站起,深感愧疚的推脱。实在是从没喝过,不敢尝试。

    紫蝶略顿,看着我的眼神,幽暗明灭不知所以。

    “既然公子不善饮酒那小女子帮你换一壶香茗可好?”

    “如此多谢紫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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