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风月陷风月

心无风月陷风月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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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是呀。”

    “他……”

    “舅舅,你怎么了?”我摇摇上官瑧的手臂。

    上官瑧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听见我叫他才恢复过来。面对我的时候依旧淡雅从容、云淡风轻、闲适温和。

    “我有事去去就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十米开外了。我眯着眼看那个失去了,平时从从容容姿态走路的人。这一刻我想的不是为什么发生这一切,而是怎样快速的离开这个旋涡。

    走,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

    可是怎么出去……找谁帮忙……

    二哥,你为什么不进来找我,我想你了……

    四哥、五哥中秋节你们可一定要回来呀……

    那天上官瑧走后连续好几天没有来,昊烨也没有来。

    后来两人分别来的时候,都一副健忘症的样子,不再提和这件事有关的事情。而我整天想着怎么平平安安的出去。

    第九章出宫遇险

    二哥云纬的到来,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

    在见到云纬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自己很想很想很想他,对于他现在才进来看我心底甚至有些抱怨。

    整整七个月了,三姐云绒早就进来看望过我,可他……亏我一向还和他最为亲近,来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这时我早就忘记以前是整云纬整的最厉害,也忘记了云绒来的时候希望她赶快走。

    我觉得是我的怨念太强了,云纬前脚刚到,四哥云绪、五哥云缚后脚也到了。可把我乐的嘴都合不上,兴奋的跳起来在他们脸上一人亲了一下。又乘他们傻头傻脑流口水的时候,好好嘲笑了一把。

    “六弟,外公传消息给我们让我们把你弄出去。”那是没头脑的五哥。

    “六弟,是不是这里玩厌了想出去不认识路呀,不然干嘛找我们带你出去?”这是没心肝的四哥。

    “呵呵……”

    我傻笑,当然是对着唯一清楚事实,头脑没有缺陷,明白事情轻重的二哥云纬。

    “二哥——”献媚的笑,手扒拉住他僵硬的身体。

    不苟言笑的云纬依旧不苟言笑,不过与昊烨的不苟言笑的铁板脸还是有区别的。最起码我知道,云纬是疼爱我的,眼神是温柔,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在脸上表达出来罢了。

    “……”沉默,云纬沉默着。手却轻轻覆上我的头,安慰似的帮我理了理头发。一旁的云绪和云缚睁着大大的眼睛在扫视我住的地方,两人一边看一边不停的批评,然后两人又因为意见不同在那里斗嘴。

    小东小西早就在二哥进门的时候就被打晕了,只有圆圆见到了熟悉的人在热情的‘咕噜,咕噜’叫。

    在我把云纬按坐在椅子上,自己爬上去坐在他腿上,又在云纬脸上亲了数口;在云绪和云缚扑上来抢人的行动被踢飞数次之后,云绪和云缚终于偷亲到一下,二哥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之后,大家终于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开始团团坐好商量怎么出去了,说是商量其实就是我和二哥在讨论,还有两个只要服从命令不捣乱就可以了。我一直觉得双胞胎是不是就是把一个人的脑子分成两个,所以两个人都一副很笨的样子,真不明白他们师傅怎么会觉得他们是难得的练武奇材。

    正当我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群情激奋的时候,一道清凉解暑的声音插了进来。

    “各位好像很悠闲?”上官瑧站在院子里,戏谑的看着纷纷攘攘的我们。

    “舅舅——”我立刻跑出去迎接上官瑧,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把我想要出去的消息传递给外公的。而且我出去的,上官瑧一定也能帮上忙。

    “纭儿今天是不是很开心?”

    “恩。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们了,好想他们的。”

    云纬站起来,一声不吭的看着上官瑧。

    “半年多不见,云纬倒是又长高不少。”

    “咦!真的耶,上次离开的时候要比舅舅矮一点,现在差不多高了。我刚刚怎么没有发现?”歪着头在他们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为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

    “傻瓜,那是因为你也长高了,所以看不出来。”顺手摸了摸我的头。

    “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们也长高了。”臭屁的双胞胎抬高了下巴也插进话来。然后绕着上官瑧转圈。

    “这就是那个突然冒出来,把你带到这里来的那个舅舅?”绕了两圈,云绪、云缚回到我旁边。云绪满脸疑惑的问我。

    “恩。”我点点头。

    “怎么这么年轻呀?这么漂亮呀?这让我怎么叫他舅舅呀,我叫不出口。”云缚也发表意见。

    “可他真的是我们的舅舅呀,为什么叫不出口?”换成我不能理解。

    “你们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上官瑧。舅舅这个称呼就让纭儿一个人叫吧。云绪和云缚这是第一次见我吧,我匆匆过来没有准备什么好的礼物,这几颗夜明珠就当是见面里吧。”

    上官瑧从怀里掏出两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递给云绪、云缚。

    我羡慕的两眼睁得如同牛眼,恨不得立刻要过来。不过我这么聪明当然不会现在就要,等出去了我一开口,那两颗珠子还不就是我的。面上却装出委屈万分的样子:“舅舅,你偏心。我怎么没有收到过什么见面礼?我也要。”

    “是吗。可是我身边现在没有了,要不我把我这个人送给你吧?”

    “我要你干嘛呀?”皱眉,不满,“又不能吃,又不能玩,有什么用呀,我不要。现在没有不要紧,以后补一个给我吧?好不好,舅舅?”

    云绪、云缚两人没心没肺的在一旁研究刚得到的东西。

    云纬的神情却一下子变得铁青,恶狠狠的盯着上官瑧。上官瑧回了一个挑绊的眼神,云纬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会没有用呢?我把我这个人送给你,也就是说我的钱是你的,我的房子是你的,我的宝贝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的却还是你的。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要吗?”

    “要,要,当然……”我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这么好的东西哪里去找呀?

    “不要。”云纬强硬的打断了我的话。

    “啊!?为什么呀,二哥?”

    “……小纭纭,你想这是个人呀。你要给他吃,给他用,陪他玩,还会向你提要求,很难养的。”云纬沉思片刻接上话题。

    “那倒也是。应该比圆圆要难养一些,圆圆很乖很听话的。”言下之意上官瑧不乖也不听话,不过看看笑容可掬、英姿飒飒、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上官瑧还是很想要的,有这样一个人带出去逛街都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抬头看看上官瑧,再看看云纬一脸不认同的桀骜,内心挣扎在要不要的难题中。没有注意到不说话的两人,用眼神搏斗交手了不下十几回合,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周围的气场都被两人分裂的七零八落,云绪和云缚都停下躲在了我的后面,只有我一个人仍然皱着眉沉浸在要不要的问题中。

    因为不好选择所以我决定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其实我后来是想要的可是我刚说了一个‘要’字,就被三个哥哥愤怒飞眼睛盯着只好说‘要不然以后再说’,总算把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给忽略过去。

    我们四个人相亲相爱的团团坐好开始讨论我的出宫问题。

    小修结尾部分。

    跨出宫门的过程简单的让人沮丧,一点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惊险刺激。上官瑧和二哥先是把云绪和云缚骗到外面布置接应问题,上官瑧负责安排出宫路线上的盘查问题,云纬带着我一路护送出去。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可是皇宫呀!不是应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外加无数高手暗中隐藏的吗?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一路出去,除了有几个门口有人打招呼外根本没有人盘问?

    我期待的打斗呀,激战呀,哪怕只是对暗号这种事情都没有遇上一个。出了宫门和云绪云缚会合之后,我才问出了我的疑问。

    “舅舅,既然这么容易出来。为什么还要让几个哥哥过来呀,还在里面讨论了半天才出来?你直接把我带出来不就好了?”

    “噗。”云绪一声喷笑。

    云缚则一脸自豪的说:“看吧看吧,我不是最笨的。”

    说完就被云绪一个巴掌把头打了下去。

    二哥摇着头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上官瑧依旧淡笑,可笑容里明显有点嘲笑的味道,最起码我这样觉得。

    “我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吗?”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的诉苦。

    “我们刚刚在讨论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在听呀?”

    还是舅舅最好,开始解释给我听了,我连忙点点头。

    “我不是一开始插了一两句话吗,你们就让我一边玩去不许插嘴。你们不许我说话,我就和圆圆去玩了,你们说什么当然也就没有听了。”

    “你……”云纬扶额兴叹不已。

    上官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云绪、云缚得意洋洋的斜眼揪着云纬。看着我的时候满是安慰。

    这几个人,这几个人……甩头,一个人向前跑去……

    刚跑出去不过十几步,离他们也不过六七米距离。空中突然跳出来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刷的一字排开挡在我前面,一股强烈的威压迎面扑来,来者不善……

    跨出的脚步还没有反应过来要收回,云纬已经越过我挡在我的前面。我没能收住的向前冲进狠狠撞到他的后背,鼻子又一次遭殃,眼睛顿时发酸。

    云绪与云缚也随即跟上护在两旁。只有不会武功的上官瑧是快步追上,搂住我站于我的身后。

    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和云纬他们动起手来,估计都是高手,反正我的不懂这些的。只觉得你来我往、尘土飞扬、拳影交加,动作是行云流水、扑朔迷离、眼花缭乱。

    “好。”我看得正得劲拍手叫好。

    可一出声我就知道坏了,太过得意忘形了。因为随着我的叫好声,原本与几个哥哥打得正得劲的人里面,顿时分出两个人来,也不管剩下的人是不是能抵挡住哥哥们的攻击。

    只见两人迅速奔来,上官瑧跨前一步挡住一人,可惜上官瑧武功只是一般,被一人缠住脱不开身。另一人乘机绕过他伸手抓向我。

    我及时反应,转身就跑。幸而是在皇城繁华的街道上,虽说属于偏僻的地方,小路小港还是比较多的。更何况又是晚上,我身上穿的又是深墨绿的颜色,我几次堪堪在转角处避过。虽说只有一人紧跟其后,可是我就是甩不掉他呀,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啊啊啊——”我惨叫,身体被人一把抓住拎了起来。

    “小子,你叫什么叫。吵死了。”

    一个暴躁粗哑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我连忙用在空中乱挥乱动手捂住嘴,然后悄悄睁开刚刚因害怕而闭起来的眼睛,可惜只看见一团黑色毛发披头垂耳,五官什么的一点都看不到,和人们说得无脸鬼倒是挺像的。

    身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灰黑色麻布衣料,在漆黑的色里也看不清到底脏不脏,裤子藏于衣服底下看不出什么布料,脚上倒是一双齐整的青灰色靴子。伸出来的手就在我鼻子底下,距离太近反而看不到样子,不过庆幸的是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说实话,我刚刚一脚踩到一个软趴趴的东西上,而那软趴趴黑漆漆的东西还突然变大站起,飘到我眼前,我原本跑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差一点就舍弃我,跳到路上自己逃生去。

    “喂,你小子是谁?”

    我刚想放开自己的嘴巴说话,却发现这个抓住我的人不是在和我说话,而是紧随我身后的黑衣人。

    “喂,问你呢,干嘛学我一样弄得浑身黑漆漆的?啊?说呀?”

    我依旧被……(权且叫他无脸鬼吧)无脸鬼提在手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晃荡着。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我的分量似的提着我走向黑衣人,我黑线……

    “你是不是追他呀?”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喏,给你。”说罢手一甩。我觉得我就像空中飞人一样往黑衣人飞去,在我能看到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眼内的喜悦,手几乎抓到我的肩膀的时候……我的身体又倒退回去了……

    “啊——”我,再次惊叫。

    无脸鬼抓住我的脚往后一拉,又往上一甩,我胸前的衣领再次落入他的手里,我的眼睛再次对上无脸鬼的毛发。

    “叫什么叫。”只见黑色的遮面头发动了几动。

    我连忙又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惹他不高兴把我给嗝毕掉。黑衣人则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估计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第十章缘深缘浅

    “嘿嘿,我现在才发现这小娃长得真水灵。黑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别有所图吧?嘿嘿……”说完还阴笑了两声,那声音真是粗哑难听的很。

    听这话不要说我满头黑线,估计黑衣人也是满头黑线。我好好的一个男孩子说成女孩似的,他好好一个有为青年就这样被诬陷为一个采花贼,而且污他采的还是我这一朵幼小的小花,这说出去能听吗?我的面子呀!!!

    黑衣人垂下了手,肃然刚硬的站在那里,大有准备一战的架势。

    无脸鬼摇摇头‘唧唧’了两声。

    我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被人拽起横飞着,四周景物急速倒退。黑衣人反应略慢等回过神来想追,我已经看不到他人了。

    甩掉了对我有威胁的人心情自然一松,可马上又想到自己还落在一个不认识的高手手里,心情顿然暗沉。

    “你要带我去哪里?”

    “换个安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继续睡觉。”

    身后的天空突然一个明显的信号弹的焰火冒起,落下的火焰一头朝我们的方向指来,估计是追不上我们的那个黑衣人发的信号,看来他们还有别的人手散于城内。

    难道说我的出逃在他人的意料之中?

    无脸鬼显然也看到了信号,可惜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带上我这么一个麻烦。

    只见他略微观察了一下四周,迅速拐进一个弄堂。弄堂里光线阴暗还带着腐败的发酸味,有几幢破败的泥灰小屋萎缩在这里。无脸鬼毫不迟疑的冲进其中一家。

    “把身上衣服都脱了换上这些。”压低的粗哑的声音,不在像刚刚那样肆无忌惮的大声说话。

    他扔过来一团黑乎乎的布团。我伸手摸了摸,是最低等的粗麻布,展开一看还有好几个破洞,幸好还算干净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我正犹豫,无脸鬼已经等不急。只觉浑身一凉,衣服从后背中间处对分,又把袖子也划开,裤子也是从裤腰处分两条线划向裤脚。一个措手不及,原本精致柔软的衣料‘骨碌碌’,顺着我的肩、胸、腹、腰、腿的肌肤一路滑落到地上,成为破布。我手上抓着的粗布团不得不拿它遮向重点部位。

    他……他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我想眼睛如果能够喷火,对面的这个人已经被我喷出的怒火烧成灰了。

    “还在等什么?等着被人抓去做娈童呀?还不快穿!”无脸鬼说话的声音依旧粗哑难听,可话里透着对我的戏谑与关心。

    心不由一暖,把手中的衣服抖开摊平,寻找起衣领和衣角。另一旁被我叫做无脸鬼的人先是把身上的衣服反过来穿,灰黑色的衣服一眨眼变成藏青色的衣服,用一根带子系住腰部后,原本看上去宽大飘忽的衣服立刻变得严谨合身起来。

    头发先被整齐的梳到后面,又用手快速打乱形成睡后醒来的微乱。脸自然而然露了出来,天庭饱满,眉宇精神。可惜左半边脸上,一个大大的烧伤过的疤痕蜗居在精气毕露的凤目之下;右半边脸上的线条意外的柔和,若是配上斯文的笑估计也是一个翩翩君子。当然下巴上一把胡子和他那粗哑的声音需要忽视。

    “师傅,您回来了。”一直没有注意的里间的小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在看到他熟悉的人影后兴奋的扑了过去。

    颠来倒去没有摸出穿衣窍门,依旧光照身体的我一阵郁闷。在听到人声的一霎那,布团再次被揉成一团,遮在下半身在风中竖立良久的小东西处。

    “小迟好乖哟,你认识这位小弟弟?那你去帮那位‘小,弟,弟’穿一下衣服吧,可别让‘小,弟,弟‘着凉了。”

    我羞红了脸,被他故意拉长的别有所指的那句‘小弟弟’气得差点晕倒。我,我不就是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嘛,不会穿这种我见都没有见过,有七八个洞破衣服嘛,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和我差不大的小人倒是立刻听话的走了过来,看他的身形我手上拿得应该就是他的衣服。

    “哥……哥哥!是你!真的是你!?”惊讶与喜悦混杂在一起,喜悦的成分明显居多。

    黑暗中长相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声音与这一声‘哥哥’的确有点耳熟。

    “哥哥,哥哥,我是迟礼,我是迟礼呀?你忘记了吗?”小人儿兴奋的拽着我的手直晃荡。

    “迟……迟礼……半年前见过的那个?”

    “恩,是呀,是呀。”一见我想起他立刻兴奋的扑了上来。

    “哎哟——”我痛呼一声。

    迟礼马上担心的放开我,对我上下巡视起来。脸缓缓涨成猪肝色,手足无措的相互缠绕着。而后知后觉的我也才反应过来,我身上什么也没穿,就那样光溜溜的大大方方的站着,原本遮羞的布也被迟礼一开始,抓住我的手的甩动中,甩到一旁的地上去了,此刻正无人问津的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那个已经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人,竟然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角落的床上,一脸兴趣浓郁的看着我们。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布团。身上因为迟礼刚刚扑上来的剧烈动作,加上他身上粗布的磨蹭磨出一大片红红的印记。

    暗淡的月光下,白皙水嫩的肌肤辉映着四周的漆黑,粉红微绽的||乳|头点缀其间,胸膛上还有刚刚被迟礼扑上来形成点点片片的的红痕,其下平滑柔软纤细的小腹,再顺着往下可见嫩红的小兽垂卧于三角之处,修长笔直均匀的腿微微岔开站立着,透着一股异样的纯净剔透之美。

    “哥……哥哥……我给你穿衣服……”

    迟礼伸出手抢过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帮我穿戴整齐了,动作快的犹如神速。我真怀疑刚刚花了那么多时间,我到底在干嘛?不过迟礼的脸为什么那么红,不会生病了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热。在夏之季或运动过量时的温度差不多,应该没有生病。

    我略微局促的整理一下衣服,掩饰刚刚赤裸的羞怯。

    “小礼,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呀?”看着那人自在的神情忍不住发问。

    “这是我师傅,刚拜了没多久。”迟礼笑着回答。

    我正想开口让迟礼要学会分辨好坏,那个似乎知道我将说对他不利的话,及时插进话题。

    “小迟,把他头发放下来打散,然后带回你屋里睡觉去吧。”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怪不得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由急切的向他传递无声的信息:要我住在这里?不带着我逃出去?那些人追过来怎么办?

    他竟然回了我一个暧昧的笑,然后不理我转身睡觉去了,不一会儿就发出鼾声。

    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可恨。我如果被抓到一定说他是同党,让他也吃点苦头。

    “哥哥,哥哥,我们睡觉去吧。”

    清脆的声音把我从诅咒他人的遐思中叫醒过来。

    迟礼奇怪的扭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如蚊鸣,要不是夜里安静能听见才有鬼。我看着睡得安静香稳的那个人,一赌气拉着迟礼进里屋也睡觉去了。

    没有发生的事等发生了再说呗,到时候可别嫌我连累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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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的小屋从空隙里,漏进外面惨淡的丝丝月光,空气里流动着夏末时节淡淡的闷热,蝉鸣蛙叫虽然不若盛夏那般热情却也孜孜不倦的勤奋着,静寂中甚至还能听到虫鼠们在自由活动的怕得声。

    ……

    我睡不着。硬硬的床板搁的我浑身发疼,粗糙的布料将我的皮肤磨得发痒,还有身旁这个如同八爪鱼一样巴住我的小人儿。

    空气里原本难闻的腐败味倒是被身旁这个人的气味隔离了,可是那么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颈侧、耳边,烫的我浑身不对劲。

    身体也许有点累,精神上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也不敢放松。外面一点一滴的声响都被我注意着,盼望着能够听到脚步声接近的同时,也害怕着有脚步声出现。

    关于那个脸上有烧伤的人,我在睡前已经问过小迟。

    小迟说,那是他三个月前他在街上被人欺负的时候遇上的,当时他还以为师傅是个乞丐,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只是喜欢随性的打扮。其他的他也不清楚,不过他说师傅对他很好。关于师傅的名字,他只知道姓任名字不知道。

    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娘亲,就问他。他告诉我说,他娘亲身体好了之后去了城西一家富裕人家家里帮佣,每个月只有一天休息,到休息的那天才会回来看他并给他生活所需要的钱。

    体力慢慢不够用,精神越来越困顿,终于陷入一片迷茫中……

    这一睡睡得无比的沉,此后发生的众多事情一开始毫无所觉,后来是朦朦胧胧。

    只记得一幕幕激烈谈判、一幕幕钩心斗角、一幕幕痛心疾首、一幕幕刀光剑影……

    当我真正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在一个天外之天的白首山上,而且无法离开,尘世众多牵挂的、关心的、在乎的人都只能暂别。

    对于自己如何到达那样一个地方沉重浓重的疑惑,但在没有人可以询问的情况下也只能胎死腹中。

    ps:

    因为第二部还没有决定好,所以可能先写一篇番外,是写二哥好呢,还是舅舅,或者其他人,比如皇帝?

    番外帝王——遇见之后(一)

    我名叫昊烨,二十一岁登基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我父皇昊森归天时才四十四岁,正值壮年。

    很多人怀疑过他的死亡真相,可最后都不了了之。

    太医隐晦的说是脱阳而亡,可父皇一生勤政爱民并不重女色,后宫嫔妃人数史无前例的稀少,除非必要更是很少留宿后宫。只独独宠爱一个侍君,这个侍君在宫中有院落有封号,可是却没有人见过他。父皇如同软禁一般,不许他出来也不许别人进去。父皇虽然去他那里一向去得勤可是恰恰那晚没有去,甚至之前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去了。所以没有人相信太医的隐晦之语。

    太医哪怕用脑袋担保肯定是那个死因皇家也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没有那么傻的太医。归天的原因不能说,对外当然只能称急病。

    一些朝臣对此有所怀疑也无可厚非。幸而因父皇不好女色,子嗣也疏,只有二子三女存世。而我之前已经被立为太子,一向也恭顺有利,不可能存在夺嫡争位弑君这种事。

    大臣们即使觉得病的蹊跷,可在实在追查不到原因与动机的情况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父皇七日后下葬,我一方面开始忙碌的准备登基大典,另一方面让唐公公一直在找的人终于找到了。

    第一次遇见那个人,那个人告诉我可以叫他——瑧。

    那次我是奉父皇之命去他寝宫拿我前天给他看的学业,只不过去得过早了一点。因为自觉这次出的题目非常对我的胃口,感觉回答的很好,所以就想早一点看到父皇给我的批语。

    那时看见他,我很奇怪,这个我已经生存了十几年的地方,怎么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坐在父皇的龙床上百~万\小!说。

    寥寥聊了数句后浑浑噩噩的离开父皇的寝宫,走回自己宫殿才想起,自己去父皇寝宫要拿的东西忘记拿了,匆匆忙忙回过去却已不见人影。询问宫门口,说是没有人出入。

    后来细细思量估摸着这个人应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侍君了。容貌出尘俊美自然不在话下,难得的是他多变的气质。明明不笑时如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坠凡谪仙,笑时却又散发着一股极致惑人的艳魅慵懒,心思轮转时能显露出玲珑剔透与聪慧狡黠,这些在在都扎进了我的心。

    我中了一种毒,那种毒名为瑧。

    我秘密向唐公公询问,得到了正确的答案。提起这个人时,唐公公眉宇间有着一股浓浓的可惜之色。我再问,他就不再言语,只提醒我不要和别人说起见到过这个人,包括我的父皇。

    也许十八、九岁的我还不是很明白帝位的重要性,但父皇的威严牢牢摆在那里,我即使再渴望那个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春花秋月,整整一年。

    我费劲心机未能得见一面。以前不在意不觉得,现在才觉得父皇这种疯狂的独占欲极为不正常。可除了这件事父皇其他方面偏偏都很正常。

    第一次见到他如果纯属巧合,那么第二次见到就绝不是了。

    那天父皇难得的罢了早朝。我进宫看望父皇时又一次被拦在寝宫之外。而多次被拦的经验告诉我,那个人还在寝宫没有离开。

    我设计了德妃去看望声称身体不适的父皇,以测虚实。德妃的缠功是非常有名的,这一次又是名正言顺的看望。可是德妃没有能够进去,倒是黑着脸的父皇出来了。后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父皇竟然跟着德妃逛花园去了。

    这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机遇,我如果不把握我就是傻得。而这一年来早就被我买通的唐公公,不着声色的分别掉开了守门的两个宫人。

    那副画面很艳丽,也很滛糜但给我更多的感觉是震惊。

    黑色顺直的发一半铺在玄黄|色的锦被上,一半铺在雪白晶莹的背部凝脂上。他没有盖被子,赤裸着侧睡。纤细的线条顺滑而下,在腰际形成明显的凹陷然后又在圆润的臀部突起,再沿着修长的微微弯曲的腿行进。

    原本这应该是一副纯洁的天神卧睡图,可惜的是……

    那并拢的双腿间血色与白灼交相盈盈,雪肤凝脂上遍布交错着殷红的斑斑鞭痕,足裸处一根长长的金链更是牢牢系着床柱。

    我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着,他没有理我我也没有惊动他。

    偷偷的进去……又偷偷的出来……我……只停留了半柱香的时间。

    也许我也是有了那种占有的私心,这七天我只让唐公公一个人找,而不是让人大范围的找。

    瑧被唐公公找到的时候已经饿的奄奄一息。

    我从马上将要变成我的寝宫的父皇的寝宫秘道里抱出了瑧,秘密招了那位‘诚实’的太医。

    幸好除了饿晕了身体有点虚弱外,只有一些不要紧的已经愈合的创伤。在送走太医之后,我沿着那条被唐公公发现的新密道走了下去。

    皇帝寝宫之中有密道是惯例,以防危机到来的时候逃生保命之用,一般会有四到五个出口。一条通向议政大殿可以求援,一条通向冷宫可暂避锋芒伺机而动,一条通向太子寝宫可保储君一同逃生,还有一条通向宫外禁军营中,如果还有第五条的话必然是通往宠妃之处。

    想到在密道中找也是唐公公想起来的。父皇一归天,我就去属于他的院落去找过。那院落自然是修的美轮美奂,雅致精美,富丽堂皇。可惜除了外院那些伺候花草和打扫的宫人外,内院一个人也没有。

    唐公公说:瑧侍君侍寝一向走密道很少从外面乘轿进来。只要是父皇不让他见外人。

    我走近那间属于地下的宫殿,金碧辉煌是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是金色牢笼。拖曳在地上的金色锁链此刻被遗弃在床柱与门口之间,床上还残留着不久之前曾经有过的交欢痕迹,皱褶的床单,晕黄的水迹,还有洛印在床单上的梅花状的血迹。

    ps:

    我不是想要虐舅舅,大家要相信我。而且我可以明确的说,舅舅腹黑呀……

    上官瑧番外——曾经【一】

    他失踪有多久了?很久了吧?久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甜美青涩的笑曾经勾动我死寂的心弦。

    一旁年幼貌美的小侍涯际端上鲜美的葡萄,剥开,送进我微张的口中。

    甜,微酸,近核处微涩。

    这几年一直在想法寻找那个人,就与云纬一起创立了‘广陵宫’为了能够更好的寻找他。

    原本还以为昊烨仍会阻止,谁知道反而为我大开方便之门。连我出宫之事都没有再次为难,好像原本对我的执着也随着那个人消失而消失了。

    现在我顶着‘广陵宫’宫主的称号,过着四处游荡的生活。带着四个年幼俊美的小侍随侍,还有四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小侍是必需的,这么多年一直是被人侍候的,侍卫是没办法才接受的。谁让我现在是‘广陵宫’的宫主,树大容易招风,三脚猫的武功不带上几个高手是寸步难行的。

    至于云纬要么任劳任怨的宫里处理杂物,要么满天满海的孤身寻找。反正总是一副冰霜脸,外加劳累相。

    在现在宫里个方面都已经稳定的情况下,我更是五湖四海的四处闲逛,可能心里也期待有一天会在无意间找到他。

    我是个自私的人,这从我第一次遇见昊烨然后利用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很纯洁很有信仰的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父亲更是非常的崇拜。可是我却利用他毒害了他的父亲,甚至也给他下了毒。

    也许真的不应该给昊烨下毒,不然也就不会有纭儿进宫这一回事了,那么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又想起他了,眼睛莫名的酸涩。

    这件事也许不应该怪昊烨,他也是被我过分的逼迫才做出的反抗行为。

    可是不怪他,难道怪我自己吗?

    怪我长得太引入犯罪吗?怪我是当初引起先皇昊森与昊垒兄弟相残吗?怪我在被寂寞孤单的囚禁和无日无夜雌伏的折辱下,不该想办法自救吗?怪我不应该利用昊烨给我传递,他根本不清楚药性的蝽药吗?还是说应该怪昊烨为求困住我,把纭儿拉进了皇宫吗?

    这些难道都应该怪我吗?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背负这些。

    为什么不能怪先皇兄弟二人原本就各具野心想要争夺天下呢?为什么不能怪昊森极端变态的独占欲和偶尔残虐的手段令我无法忍受呢?为什么不能怪昊烨禁不起美色与权利的引诱呢?为什么不能怪昊烨不清楚给我的那些东西,就不管不顾的给我呢?难到不能说他故意不去了解的吗?之后又想将困住我不得远离而把纭儿作胁也不能怪吗?

    甚至愚忠的父亲大人,被父亲说服的姐姐与姐夫,放开手的云纬他们,他们难道也不应该为此付一部分责任吗?

    “宫主……”小侍末菏泽轻声呼唤。

    “什么事?”我拉回走神的心思,看向刚刚进来的末菏泽。

    “刚刚传来消息说,西北出现一个一魅惑青年才俊为主的魔教。”末菏泽平铺直诉。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在乎的挥挥手,张嘴一口吞下小侍涯际剥好的葡萄。

    “副宫主被他们请去了抵抗魔教了,两位护法想请宫主回去坐镇。”说完末菏泽退在一旁。

    “我不回去也倒不了,让他们去。

    “是。”

    “过来,帮我按按肩。”我朝末菏泽招手。

    末菏泽轻巧的走过来,手不轻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按压。我最喜欢他柔弱无骨的手指,用力按压的时候分外舒服。

    “今日是初几了?”我慵懒的问。我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待的可真够久的,是不是该换地方了?

    “回宫主,今日已经初九。”涯际恭敬的回答。

    “下个月长陵是不是有个选美大会?”张口接过涯际又一次送过来的葡萄。

    “是,宫主。”

    “明天出发去那里。”

    “是。”

    “今晚……涯际留下侍寝。”

    “是,宫主。”涯际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与喜悦。

    “你先去准备吧,我们明天出发。”我转过头,抬起身后那个喜欢装冷漠的末菏泽稚嫩的下巴,另一只手压下他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是。”末菏泽低下了头,冷漠的脸上难掩羞怯的嫣红了脸。话毕轻手轻脚的躬身退了出去。

    我喜欢他们的年轻和清纯害羞的样子,那副样子和我的纭儿很像。即使纭儿很少表现害羞的神情,总是在害羞的时候装可爱、撒娇。

    为什么会失去他呢?为什么呢?

    第十一章抢钱的日子

    当我终于能够一步越过那道天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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