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自信。
当进入最后一百步冲击的距离的时候,雷薄一声大喝:“挺枪!”
伴随着他的喝声,一支支大铁枪顿时挺了起来,形成了一片枪的森林,他们一往无前,他们要消灭所有敢于挡住道路的敌人,这是他们的信念。
就在这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对面的敌人突然失去了作战的勇气,突然齐齐转向向着两侧退去。
“懦夫!”雷薄一声怒骂,双腿在马腹上一夹,想要再加把劲,追上去。
对面飞龙骑的突然撤退让雷薄军陡然一下子失去了打击的目标,按照战马的脚力来计算,当两军交接的时候,正是战马的速度达到巅峰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况,就有如一个人用尽全力的一击,却打到空气上一般,有力气没有地方使。
其实这是张辽的一种战法,他知道雷薄军远道而来,没有休息又投入战场,这么全速突击之下,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体力,到时候他再使用群狼战术,狠狠地在他们身上咬上一口,只要时间充裕,不给他们喘息之机,甚至有可能消灭掉这只骑兵。
大地上的追逐开始了,刚开始的时候,雷薄军还能追击一下,但几次反复之后,他们的战马很多都已经口吐白沫了,根本没有力气再追了。
“将军,再这么追下去,咱们要吃大亏的呀!”身边的亲卫劝说已经气炸了的雷薄道,不光是战马,马上的骑士们的体力也已经到了一个极限,迫切需要休息。
“哎!”雷薄一声叹息,他知道亲卫说得有道理,可就如同饮鸩止渴一般。要放弃到手的功劳,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这时候他也有些回过神来了,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掉入到了一个陷阱之中,当下决心先暂时停下来。
“吹号,令大军停下来。向我靠拢!”雷薄不甘心地命令道。
“呜呜。呜呜。。。”雷薄军停止前进地号角响了起来。骑士们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停住了战马。根据号声地指引向着雷薄地中军方向靠拢过来。
这时候张辽军地身影突然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前面几次也是这样。要是他们追得不紧了。那些轻骑兵就会停下来耀武扬威。好像在调戏他们一样。
雷薄也已经看到了那支自己想要抓住地骑兵。以为又是像之前一样。当下懒得再理他们。
不过这次他地想法显然是错误地了。那些被他称之为懦夫地骑兵突然呼啸着向他们冲了过来。不过人数并不多。只有千余骑。
率领这只千人队打头阵地正是飞龙骑地主将张辽。等雷薄军地马力体力耗尽之后。他决定开始反击了。三个千人队将梯次对已经jing疲力竭地雷薄军发动攻击。
眼看着上千骑兵呼啸而至。雷薄军地骑士连忙准备迎击。一时间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两军间的距离本来就短,只不过是几息间的时间。雷薄就已经可以看到那些骑兵的面孔了,他们都是身着皮甲,手腕弓弩,弩机上一支支弩箭冒着寒光。
不过雷薄这五千骑兵也不是泛泛之辈,见到有人袭击过来,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慌乱,但也就是一会地功夫,已经做好的迎击的准备。
“不好!快举盾!”看清对面骑兵手中地兵器之后,雷薄大惊失sè。大声地命令道。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传令兵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快得过弩箭的速度,命令还没有传达出去,一阵箭雨就已经呼啸而来。
“嗖!嗖!嗖嗖!”飞龙骑发动了弩箭的袭击,这是轻骑兵的一种典型战法,一轮箭雨之后,他们并没有直接冲击敌军的本阵,而是从阵脚两侧呼啸而过,如此反复多次。让敌军防不慎防。
雷薄这时才对于自己的莽撞大叫后悔。自己手下的骑士大多数重骑,战马的体力又已经耗尽。根本对于这些突袭地轻骑兵们造不成威胁,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他们的箭雨,饶是他们盔甲坚固,数轮箭雨之后,手下的骑兵也已经损失惨重。
而前来袭击的敌军却好像是没完没了一般,如cháo水般掩面不绝,张辽和侯三,侯四三支千人队轮番出击,当然给他们造成这种错觉了。
张辽的这种攻击方式既保证了攻击的力度,也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约己方的体力,从而可以一直持续攻击下去。
数轮攻击之后,雷薄灵机一动,也让他想到了一些应对之法,干脆把骑军变成步军,全军龟缩成一个圆阵,将一部分战马置于圆阵外围,形成一道肉墙,作为抵抗弩箭的盾牌,这样虽然会损失一些战马,但他知道自己的骑兵距离张勋地步兵大概三十余里地,只要他多抵抗一些时间,等张勋的步兵赶到,那时候自己这方体力也基本恢复了,就是反击的时刻了。
雷薄站在圆阵zhong yāng,指挥着阵内的士兵抵抗着张辽军的箭雨,结成此阵之后,他们的损失大大的降低了,现在阵内还有三千多士兵。
雷薄焦急地望着天空,他是第一次如此急切地盼望黑夜的来临,到了天黑,已经攻击了一个下午的敌军应该就会撤退吧!
“将军,咱们还要进攻吗?”侯三侯四驻马和张辽站成一排,远远地注视着那个夕阳照耀着地圆阵,阵内阵外血流成河,有人地,也有马的,混在一起将附近地大地都已经染成了暗红sè。
“撤退吧!”张辽一声令下,敌军的狡猾出乎他的意料,刚才斥候传来情报说张勋的大队已经离此不远了,天也已经要黑了,再攻击下去也不可能取得更大的战果,他决定先暂时退却,刘宠要他阻击张勋军三天,过了今夜还有两天,需要保留实力。
天终于黑了下来,整个大地之上漆黑一片,为了不给敌军以准备瞄准的目标,雷薄并没有命令士兵们点起火把,所以整个战场之上除了弥漫着的血腥气外,没有别的气息。
“什么人?”圆阵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阵内的士兵jing惕地叫道,打破了这黑夜中的宁静。
“斥候!”阵外传来回应声,这是雷薄派出侦察张辽军的斥候。
阵内一阵sāo动,斥候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士兵们纷纷在心里猜测着。
“禀告将军,周围咱们都探查过了,没有见到敌军的踪影!”斥候给雷薄报告道。
“一点踪影也没有?”雷薄确定道。
“是的,他们已经撤走了,照蹄印看是往咱们身后的方向。”斥候将发现的情况报告雷薄道。
“我们身后?那就是竹邑方向了?”雷薄心中一惊,对于这个对手又高看了几分,经过这么半天的激战之后,难道他们还要想去袭击张勋所部的步兵吗?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是的!属下看得很清楚!”斥候一口咬定。
“哦!你退下吧!”雷薄挥了挥手,命斥候下去休息。
知道敌军已经退去的消息,雷薄赶忙命令阵内的士兵点起了火把,抓紧时间吃些东西和休息,虽然估计那些骑兵可能会袭击张勋,但他并没有点起兵马前去救援,而只是派了一队斥候去向张勋报信,至于报信之后张勋是什么反应,他是没办法了。
在雷薄看来,虽然蹄印显示那支敌军已近向那边而去了,但也很可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想要引诱他们前去救援,到时候在路上再伏击他们,如此一来,他剩下的这三千骑兵还能剩下多少就不好说了,手下没了兵,在主公面前根本就没有地位了,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想象现在这般,根本就不可能了。
蹄印的方向的确是张辽做了一些手脚,故意做出来的,他的主力其实依然守候在前往小沛的道路旁边,阻击依然是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根据刘宠大营传来的消息,也许就是今夜,他们就要向纪灵的大营发起攻击,刘宠也命令他一定要阻住任何向小沛方向增援的袁军,不能放过一兵一卒。
“!”张勋狠狠地击在案几上,心里恼怒之极。
雷薄手下的五千骑兵是他手上的jing锐,没想到一战之下,居然损失了那么多,这让张勋愤怒的同时,对于前景微微感觉有些不妙。
看来刘宠早就留了一手,可能已经觉察到己方的行动,才会布置兵马进攻拦截,那么从中可以看出,他已经集中全力去对付纪灵了。
“主公!老夫愧对您的信任啊!”张勋一阵感慨,要是他能拿下竹邑,现在战事可能就不是这么发展的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在没有进一步的情报传来的情况下,张勋还是只有继续向小沛方向挺进了。
“来人啦!”
“是,将军有何吩咐!”门外亲卫进来回道。
“命雷薄停止前进,等待我军明天接应之后一起走!”对于雷薄剩下的骑兵,他还是十分看重,这可是现在唯一的机动力量了,如果遇到刘宠的大军,是一股重要的攻击力量。
第一百四十章 佯败
()第二天一早,张勋就拔营东进,而雷薄这次再也没有冒进了,而是等张勋赶到之后,两军合一。 但这么一来,他们挺进的时间就多了许多,单是骑兵为了等候步兵靠拢的时间就达半天之多,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一场小型的战斗的时间了。
两军合一之后,雷薄率领的骑兵作为先锋,行军速度再也不像前一天那么突飞猛进了,而是变得谨慎了许多。
张辽显然不会让他们行进得那么轻松,他的轻骑兵照样分成了三队,轮番对张勋军发起了sāo扰战,每当雷薄发力赶走他们之后,刚收兵没有多久,那些骑士又像苍蝇一般粘了上来,冷不丁地给他们一阵箭雨。
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张勋军的士兵士气降低了许多,这些对手太可恶了,根本不和他们正面作战,只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偷袭。
天sè再次暗了下来,那如狼群般的骑兵队伍终于在再次袭击得手之后,远远地遁去,他们的任务也已经达成,整个张勋军的士兵一个下午也不过走了二十里地,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想要到达指定的地点,起码还要再走三天,三天这么长的时间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这是他们等不起的。
“将军,你倒是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咱们就赶不上了!”雷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大大咧咧道。
张勋冷冷地望着他,这个莽夫,要不是他急于立功,又怎么会中了人家的陷阱,损失了那么多的骑兵,要是还有五千骑兵,又怎么会让敌军的骑兵那么猖狂,说到底还是这个莽夫的错呀。
想到这里,张勋自然没有什么好脸sè给他看,用讽刺的语气说道:“雷将军不是出身于骑兵世家吗?这么点阵仗就束手无策了?老夫还等你出谋划策呢!”
“你!”雷薄为之气结。不过张勋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确做错了,也只好强制压了下来。
其实对于张辽的这种sāo扰战法,他倒是想到了一个破解之法,也正需要雷薄手下的骑兵帮助,所以才会先打压一下他的气焰。省得给他下命令时,再阳奉yin违。
不过让张勋更担心地倒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情。根据他和纪灵出兵时的约定,两人每天都要联络以此,以确定各自的方位,好协同作战,可是纪灵军中的信使这么晚了还没有到,而他自己派出联络的斥候也久久没有消息回报,这让他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可又不敢去想。
见张勋半天也没有回答自己。反而在那里发呆。雷薄不禁尴尬万分。只得轻咳一声道:“请将军早定退敌之策。薄愿效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雷薄地话把张勋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对付眼前这股敌人再说。
“敌军之所以有恃无恐。一则是仗着自己马快箭利。咱们还没来得及攻击。就逃之夭夭;二则算准咱们不会下大力气对付他们。毕竟每次袭击地不过只有千人之多;三则他们地目地是阻碍我军前进。只要咱们行军地速度不够快。他们就达到了自己地目地了。”张勋分析道。
“地确如此。不知张将军所说地破解又如何着手?”雷薄听张勋分析得有道理。顺着他地话问道。
“要破此计。唯有出奇不意一策可用。”张勋回答道。这是他思考了一整天得出来地结果。
“出奇不意?如何出奇。如何不意?”雷薄显然还没有理解张勋地意思。追问道。
“雷将军是当局者迷,其实他们是轻骑兵。速度快,可咱们也有骑兵呀!”
“咱们是重骑兵!啊!对了!”雷薄突然开了窍,轻骑兵想要突然转变成重骑兵不容易,因为没有那么多地装备,可重骑兵想要转变成轻骑兵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将身上的铠甲和马匹上的披甲卸下来不就成了么?
“看来雷将军已经想到了吧!只要咱们能以一部缠住那些突袭的骑兵,他们失去了速度优势,以咱们的兵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将军大才。薄自愧不如!”雷薄拍马屁道。
“如此明ri就全靠将军了。我会安排弓弩手配合你的行动,务必要断敌军一臂。让他们不敢再行那sāo扰之计。”张勋鼓励雷薄道。
“是!”
就在张勋和雷薄商议对策的时候,张辽已经接到了刘宠传来地战报和新的命令,经过激战,纪灵军已经大部被歼灭了,只有纪灵和身边的少数士兵逃脱,刘宠命他注意搜索,而拖住张勋部的计划也进行了一些改变,改拖为诱敌深入,将他们引向早已设好的埋伏圈中去。
“哈哈!太好了!”张辽将战报一卷,大喝一声道,旁边的侯三侯四兄弟奇怪自己的主将怎么这么兴奋。
感受到两道询问的目光,张辽这才解释道:“袁术突袭小沛的大军已经被主公给消灭了,主公正率军向这边赶来,让咱们将张勋这老儿诱向主公设下地包围圈。”
“难怪将军如此兴奋,主公真是大发神威,才两ri的光景,就断了袁术的一条胳膊。等再把他这条胳膊给卸下来,看他还能蹦几天!”侯四接口道。
“嗯!明天咱们也要改变些战法了,要给张勋老儿一点甜头尝尝,他才能乖乖地跟着咱们走!”张辽胸有成竹道。
想要打胜不容易,但想要战败就太容易了,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败得太快,太假了,就像是钓鱼,在将鱼儿钓上来之前,总要给他一些饵料吃吃。又来袭击他们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前来的兵马远远大于昨天的数量,在那个相对高些地山坡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不知那里到底有多少军马,只感觉那山坡后面还藏有千军万马一般。
“叫雷薄依计行事!”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张勋并没有乱了分寸,在他看来,这支骑兵应该还是昨天那支,这点从他们地服sè上就可以看出来。
“遵命!”
不一会,从张勋军的方阵中间闪出一条道来,雷薄所部地骑兵缓缓从道路之中穿行而出,这次他将三千重骑兵中的两千人改为轻装骑兵,布置在两侧,而本部剩余的一千重骑则由他率领布置在zhong yāng位置,只等两侧的骑兵包抄到位,他的重骑就可以发起冲击。
而在骑兵的身后则是张勋部排成的步兵大阵,作为骑兵坚实的后盾。
站在山坡上的张辽指着对面的军阵对左右说道:“这个张勋还真有两把刷子,瞧这阵型布置得滴水不漏,等闲之辈决步不出如此阵势。”
“哼!要不是主公严令,咱们倒要试试看是他的阵型厉害,还是咱们的铁骑强悍!”侯三在一旁不屑道。
“哈哈!如此咱们就称称他们的斤两好了,侯校尉,准备好了没有?”张辽转头望向侯三侯四两人。
“好了,请将军下令吧!”两人一抱拳,请命道。
“好!出击!”张辽断然喝道,扬起了手中的大刀。
“呜嗷!”身后的骑士们发出狼嚎一般的吼声,伴随着出击的命令,以张辽为箭头,侯三侯四两个千人队为两翼,如风卷残云一般呼啸而出,自上而下席卷而来。
雷薄眼中战意在不断提升,这次他的敌人似乎改变了战术,想要和他们硬拼,可不巧的是自己的重骑兵又有大部分改为了轻骑兵,剩余的不过千余人了,不过当看到那些让自己吃瘪几次的面孔的时候,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迎击的号角声同时在张勋营中想起,作为全军前锋的骑兵在雷薄的率领之下冲了上去,这次他们要堂堂正正一战了。
就在骑兵迎击上去的同时,战鼓声也在后面的步兵阵中响起,这是逼近的讯号,张勋在指挥自己的步兵大阵跟随着骑兵的步伐,缓缓地向交战双方压过去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步兵大阵里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这是一股怨气,他们要找回这两天失去的勇气。
张辽皱了皱眉头,敌军的应对好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一样,这也让他的袭击没有了突然xing,虽说是要佯败,但如果真的陷入敌军的大阵之中,搞不好佯败就要变成真败了。
刘宠将这仅剩的三千骑兵交给他,可不会想让他一战就消耗掉的。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张辽眼中现出雷薄的身影,那亮丽的盔甲和身边重重护卫暴露了他的位置。
张辽的思考只是电光火亮之间的事情,来不及多想,一轮箭雨过后,两支骑兵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这是几天来头一次短兵相接!
“杀!”张辽的大刀抡起,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了雷薄军中,每一刀下去都有一人毙命或者受伤。
雷薄一见,不禁大怒,他也是袁术军中武艺仅次于纪灵的大将,如今见到自己手下的骑兵被人如同砍瓜一般,怎么能不怒,大吼一声,率领亲卫就迎了上去。
张辽一见大喜,他就是要斩杀敌军的主将,以他来激励士气,震慑敌军,从而可以从容而退,雷薄杀上来,正合他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收网之战
()战场上情况发展和张辽之前计划的几乎是一样,唯一失算的是他并没能将雷薄斩杀当场,雷薄此人的确有些本领,面对张辽的攻击居然依靠着亲卫们的拼死抵抗,捡到了一条xing命。
虽然没能杀掉雷薄,但张辽的攻击也照样将雷薄吓得不轻,这也影响了雷薄的判断,当张辽攻杀一阵之后佯装败退的时候,他指挥的追击并不是十分坚决。、
两军打打停停,张勋的大队逐渐被张辽引诱到早已布置好的包围圈中去,最后的大战终于将要到来。
为了此次战役,刘宠集中了所有的主力部队,还将小沛城中的真达部调动了五千人前来助战,他的目的就是全歼张勋部。歼灭张勋这三万人马加上之前歼灭的纪灵的部队,这样袁术手中有经验的机动部队就被消灭得差不多了,短时间之内再也没有力量来对刘宠的发展造成破坏了。
“怎么那支骑兵的主将像变了个人似地,明知道不敌,还要屡败屡战呢?”又一场战斗之后,张辽军又丢下上百具尸体之后退了回去。这一路上他们就像是牛皮糖一样,反反复复地对他的大军发动攻击,他们一追击就逃,而等张勋军的士兵一停止追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再次贴了上来,且战且退之下,张勋军已经被隐忧得偏离了预定的距离。这不禁使张勋疑窦丛生,可他又不认为以纪灵五万人的兵马会败得那么快,因为根据之前的情报,刘宠军的总兵力在三到四万人之间,经过和吕布一战之后,就算能补充一些俘虏,总兵力应该也不会增加多少,除非多抓一些壮丁,可那些没经过多久训练的壮丁又怎么能和身经百战的老兵们相比?
想到这些,张勋有些疑问的心又放回了肚子。决定还是尽快消灭这支苍蝇般的部队,然后和纪灵一起夹击刘宠。
就在张勋和张辽之间展开追逐战的时候,有一支部队正快速地向着张勋的斜后方插去,这是典韦率领地虎贲卫,穿插分割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等他们穿插到位的时候。也就是和张勋决战之时了。张辽所在的位置,向刘宠解说道。
“典韦那边还要多久能就位?”对于张辽那方面,刘宠已经没了担心,现在更加重要的是负责穿插的典韦是否能按时穿插到位,堵住张勋地退路。
“主公放心,典将军手下都是虎贲卫的老人,以他们急行军的速度,定能按时抵达堵截地点。”徐庶对典韦充满了信心。向刘宠说道。
“嗯!那就按原来的计划,让各部进入伏击位置吧!”刘宠沉吟了一下,对于按照自己方法训练出来的虎贲卫强行军的能力。他还是十分自信,想当初,他率领一千卫士突袭曹军的粮草的时候,行军速度比这么还要快一些。
“是!”徐庶应道,快速地将拟好的军令发了出去。
随着军令地发出。各部快速地行动起来。纷纷按照军令向着预定地地点埋伏而去。
“杀!”“杀!”喊杀声突然从前面传了出来。伴随着杀声是一阵阵慷慨激昂地战鼓声。鼓声和着喊杀声。一下子包围了张勋军地士兵。
这让士兵们一下子很不习惯。刚刚还是他们把敌军打得屁滚尿流。怎么突然之间他们成了别人地猎物。陷入了包围之中。在他们思想中一下子很难转过来弯来。这也让他们地思想发生了混乱。士气陡然下降。
张勋终于明白自己原来地担心来源于哪里了。可还是没能逃出这个宿命。可让他弄不清楚地是纪灵那五万大军到底到哪里去了。他不知道地是纪灵地大军已经在二天之前就已经被消灭了。作为主将地纪灵仅以身免。
本来纪灵他们准备和张勋会合地。可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张辽骑兵地扫荡。惊吓之下。也不敢和张勋会合。只得只身望淮南而去。只是派了些报信地士兵去通知张勋。
运气差地是。这些报信地士兵一个也没能跑到张勋大营中去。他们有地当了逃兵。有地被刘宠军给俘虏了。有些则直接投降了刘宠。其中有少数几个死忠之辈。也很不幸地没能赶到张勋军中。
对此闷头不知的张勋,在种种错误的情报和张辽故意的引诱之下,一步步地踏入了这个jing心准备地陷阱之中。
“不要慌,布阵,准备迎敌!”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张勋大喝一声,他的镇定也感染了身边的人,一道道军令从他周围发布出去,本来有些慌乱的张勋军也逐渐镇静下来,开始结成阵势。
刘宠此时率领着亲卫已经来到了战场之上,见到张勋军乱而不散,不禁也对张勋的带兵能力有些钦佩。
“元直,这个张勋倒是一个将才!”刘宠意气风发,用马鞭指着视野里的张勋大军,向着徐庶感慨道。
“不错,张勋此人在袁术帐下乃是数得着的大将,可惜明珠蒙尘,投在了袁术麾下,早晚也有这么一天。主公,纪灵张勋两人一去,袁术手下就没什么大将之才了,假以时ri,我们要早做准备。”徐庶对袁术十分不屑,眼光已经不在这个战场之上了,而是看得更远,已经谋划起将来来了。
虽然张勋指挥十分得当,但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很快他的大阵就被刘宠军给突破了,由许诸率领地武贲卫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地插入了张勋地大阵之中,延着这把尖刀破开的缝隙,刘宠军其余地部队纷纷涌入,然后向缝隙两侧杀去,将破开的缺口迅速地扩大。
“命令雷薄给我向前反击,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缺口给我堵上!”张勋大喝道,急怒攻心,眼看着自己jing心演练的大阵就要崩溃,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骑兵身上,这是现在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反击力量了。
雷薄也知道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要是阵势被迫,那么就是兵败如山倒了,到时候人马践踏,还不知能不能逃得出去,所以对于张勋的命令,他这次坚决地予以执行。
命令一道,立马点起剩余的二千多铁骑,全部恢复了重骑兵的穿戴,向着刘宠军的尖刀顶了上去。
他们的目的是利用重骑兵的冲击力,把那把已经深深刺入大阵中的尖刀打断,剿灭掉。
“儿郎们,跟我杀出去,杀出去就能活命!杀不出去就在这里等死!”雷薄喝到,大有一去无回的气势。
“杀!”杀声之后,重骑兵开始加速,迎向了杀来的武贲卫。
当其冲的是许诸,作为武贲卫的主将,事先已经有交代说要注意这支隐藏在阵中的重骑兵,所以他时刻注意着阵中的变化,当阵型变动,铁骑突然冲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上千持有大盾的卫士突然涌出,在骑兵冲击的正面形成了数道盾墙,盾墙后面则是长枪手,等骑兵冲近的时候,就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不过作为攻击的主力,弓弩手才是重点,他们才是真正的夺命绝招。
面对突然出现的盾墙,骑兵们大吃一惊,可闯过箭雨之后的他们已经损失惨重,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闯进入。
“嘭!”“嘭!嘭!”冲在前面的骑士们纵马向盾牌撞来,根本不管这样的撞击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们就是要用自己的xing命为后面的兄弟开出一条道来。
第一道盾墙很快就被突破了,不过等到了第二道盾墙,冲击力已经小了很多,很轻易地就被拦了下来,等到骑兵冲破所有的盾牌,所剩的骑士还不足半数了,可等待着他们的却不是一马平川,而是更加锋利的长枪和弩箭。
雷薄心中出现了一丝绝望的气息,很显然自己的所有动作都已经落入敌军的算计之中,他们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齐shè!”许诸一声大喝,弓弩手们毫不留情地向那些冲过封锁线的骑士们倾泻着箭雨,面对如此密度的箭雨,雷薄也只能无奈地率领自己的残兵败将退了回去。
杀退了反击的骑兵,刘宠军的士气更加高昂,反之张勋部的士气则大幅度下降,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是不是从两翼都有散兵游勇脱离的军阵,向周围跑去,这是张勋军中的逃兵。
不过,那些向后逃去的逃兵没过多久突然又跑了回来,边跑嘴里还边发出害怕的呼号声:“后面也有敌军,我们被包围啦!”
这成了张勋军崩溃的导火索,等这些家伙的话传到那些还在奋战的士兵耳中的时候,那仅存的勇气陡然间消失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原来典韦率领的虎贲卫经过长途穿插之后,终于也赶到了战场,突然从张勋军的后面杀了出来。
此战张勋大败,自他本人以下,被俘两万人,所有的辎重物资都被刘宠缴获,而留在竹邑城下的梁丰军在得知张勋被俘之后,也乖乖地向竹邑守将钟离投诚,至此所有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
袁术军大败,纪灵和张勋两军加起来八万人马损失殆尽,只有纪灵率领几百残兵返回了淮南。纪灵回去之后,当即被袁术解除了兵权,关进了大牢。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张飞来投
()“大哥,二哥,你们等等我!咱们兄弟发过誓,要同年同月同ri死的呀!”静寂的小山村中突然传出一阵怒吼声,打破了山民们的美梦。
“爹,那个黑大汉又做噩梦了,真是可怜呀!”少年人向着屋内的老者说道。自从前些ri子父亲将那个满身是血的大汉救回家之后,经过他们的全力救治,其实也就是从山里采了些草药给他敷上,没想到伤势那么重的他居然还是活了下来,只是一直还是昏迷不醒,只有偶尔的时候会在梦中发出一声声怒吼声,看来受到的刺激真是不轻。
“嗯,我去看看,你先睡吧!”老者骨碌一声从床上下来,披起外衣就向安置那个大汉的屋子走去。
“水!水!水!”老者还没有走到屋内,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那是大汉在要水喝。
“咦!”老者心中一动,一阵欣喜,三步并作两步,推开了虚掩的屋门,来到了床边,点起了灯。
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老者看到大汉正在要水喝,这是前几天都没有的,他连忙拿来一杯水,将大汉扶了起来,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感受到水的气息,大汉的手抬了起来,张开嘴,咕隆咕隆,一大杯水就已经下肚。
也许是凉水下肚,刺激了他的感觉,放下杯子,大汉的眼睛居然慢慢张开了。
老者见到他醒来,连忙将他在床上做好,欣喜道:“壮士,你总算醒了!”
这个黑脸大汉正是从山顶上跳下的张飞,落下的时候,他正好压到了一些树枝上,给他缓冲了很大的压力,加上他的身体素质比较好,落地之后,他只是昏迷过去。正巧被上山采药的老者给救了下来。
张飞刚从昏迷中醒来,只记得自己杀退几个曹军之后,从山顶一跃而下,后来的事情就根本不记得了。
他缓慢地调整着自己地脖子。打量着自己所在地地方和坐在一旁地老者。听到老者地询问。好像明白了一些。
“是您救了我?”张飞开口问道。声音还是很虚弱。
“差不多吧。不过壮士你能活下来。小老儿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身上地伤。小老儿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是被熊瞎子给打伤地人都没你地伤重。”老者感叹道。对张飞顽强地生命力钦佩不已。
“多谢老丈救命之恩!”张飞坐直了身。就要向老者行礼。
“不用。不用!你饿了吧。小老儿叫小儿给你做点吃地。你这几天就喝了些汤。还虚弱得很。不过你刚醒来。先吃点肉粥吧!”老者阻止张飞起身行礼。关心地说道。
“咕咚!咕咚!”张飞地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让他那如黑炭般地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红sè。
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张飞也